作为一个传统的华夏大陆人,虽然我是一个军人,但对数字,还是有一点小小的疑虑观。
“燕子,身为一个军人,你别那么迷信,把这枪开好,你就功德圆满了。”和我同年入伍的大萝卜鼓励我道。
我也没有多心,整理好装备后就上了车子。我们是绝不允许和受刑对象交流的,但是每一次行刑前我们都会暗中观察受刑人,或许是因为好奇,或许是为了让自己心中有底,反正每个行刑手都会这么做。
但这次我看到自己将要枪毙的犯人时,内心忽然变的不平静了,这是一个样貌非常清纯的少女,看样子最多也就二十四五岁左右,齐耳短发,皮肤白皙,实在无法想象,这个少女这居然会是一个死刑重犯。
人都说相由心生,在我枪毙的那些被判死刑、罪大恶极的犯人中,绝大部分都是容貌丑陋、难入人眼,一眼看去即是穷凶极恶的那种类型。
但眼前这个女孩,直观看来就如邻家小妹那般令人觉得楚楚可怜,枪毙这样一个犯人对于行刑手的心理而言,那绝对是一次巨大的考验。客观地说,执行了这么多次任务,我早就不会紧张了,可这次忽然就极度紧张起来,而且抑制不住的浑身发抖。
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怎么了。
车子开动,身边的大萝卜点了支烟放在我嘴巴上道:“不至于吧,哥们,退役前最后一枪,搞成这样,你这算是久经考验的革命军人吗?满脑子都想着那三等功吧,别给自己太大压力了,这容易导致你那事不举。”
大萝卜是我在连队最好的朋友,因为比我早出生一天,所以他经常用“哥哥”两字在我面前自称自己。
“放你狗屁。”我没好气的骂道,捏着烟的手却兀自抖动不停。
“面对一个罪大恶极的犯罪分子,别心软,这对你没任何好处。”教授坐在我对面声音低沉的说道。
教授是我所有战友中最特殊的一位,他喜欢看心理学著作,没事喜欢分析人心理,虽然我觉得他很少能够做到正确分析别人心理,但通过别人表情和肢体动作预判对方心理活动确实比我们强不少,此时,他就看出了我为什么害怕成这样的真正原因。
所以,他被我们称为教授,自从得到了这个绰号,教授也变得惜字如金。在这之前,无疑他是一个正宗的话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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