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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br&g;所谓的番外不能叫番外

就是用了周朗和潘依两个名字而已

完全是不同的人设和故事

其实就是一个短篇打工小说

写了有十年了

这次从垃圾桶里翻出来

感觉依然很烂

和作者其他所有文字一样

处处透着陈腐之气

尽管只能感动大胖自己

也够了

&;rsiz1/&g;我亦飘零久文/大胖儿子

1

周朗下了火车,到处找厕所。车站熙熙攘攘的人群,没人注意到他。

他一手提着笨重的皮箱,一手捂住鼓涨的下腹,表情极其复杂。两只眼睛东张张、西望望,四处打量,愣是没有瞅见公厕的字样,心下就急了,火烧火燎的,脚步自觉加快了。

他不得不放下矜持开口问人了。

他礼貌地拦下一位街头路人,客气地询问附近有没有厕所,并特别说明没有公厕,私厕也行,收多少钱都没问题。

路人是位本地老妪,六十多岁,一脸质朴。要命的是,她不会说普通话,叽哩哇啦一阵鸟语加比划,周朗明知道她说的是粤语,就是一句也没听懂。但这位好心的路人却为他指明了方向,一根瘦长的食指伸向了前方。

周朗没有时间考虑前方到底具体是何方了,甩开腿脚,像个战士一样往前挤去。果然就看到了一个脏兮兮的白瓷砖厕所,门口守着一个躺在摇椅上收费的中午妇女。周朗站在妇女跟前,语无论次地讲述了情况,接着抬手去掏钱。妇女却操着蹩脚的普通话说:“先进去吧,活人不能被尿憋死。”

周朗连句谢谢也来不及说,将行李箱往地上一放,饿虎扑食进了里间。尿完了出来,一阵清爽,去看天时,已是夕阳西下。

妇女还是妇女,街道还是街道,只是自己不是自己了。

此时的他,身心舒坦,呼气顺畅,好似换了个人一般。拎起皮箱准备走人时,才想起还未付费,于是赶紧掏出一元钱,文雅地伸到妇女面前:“谢了。”

妇女头也没抬,只是眼皮翻了一下,口气有些埋怨地说:“老板贱看人咧……”

周朗明白了,她是嫌钱给少了,亡羊补牢地又翻出五元钱,展示在妇女眼前。妇女这下接了,说:“老板小便呢还是大便?”

周朗说:“小便。”

妇女怀疑的目光紧跟上来,让周朗觉得十分有必要解释一下:“我喝水太多,车上的那个卫生间又坏了,不能用,一下车又找了十多分钟才找到这里,我承认,我确实尿的时间太长了。嘿嘿。”

“那你再给五元吧,”妇女缓和了语气,笑道,“靓仔第一次来深圳吧。”

“嗯,第一次,第一次。”周朗边说边从上衣口袋里摸出一张纸币来,再次伸到妇女面前。

妇女接下钱,摆摆手,放他走了。

周朗走了几步,听到身后妇女的嘀咕声飘过来:“又一个外地佬”

很快,周朗搭上了一辆公车,半个小时后到达龙马工业园。园区外车水马龙,犹如一座城寨,好不热闹。

不敢作过多流连,忙寻了一家旅馆安身,讲好一晚五十元,他只住一晚。交了身份证,登记了联系方式,又拍了个大头照,店主才开了房间,交出了钥匙。

房间倒还洁净,有一张单人床,一台电视机,更重要的是,有冲凉房。

先痛快洗了个热水澡,擦干身子,往床上一躺,倍觉舒服。同时倦意袭来,要大睡一场,毕竟坐了将近二十五个小时的火车,又为自己此行的目的左思右想、牵肠挂肚,人不累,心也累了。

却不敢放肆去睡,翻出手机,动手拨了串号码,很快,电话那头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喂,找谁呀?”

“是候叔吗,我是周朗,老高介绍来的。”周朗自报家门。

“哦,小周啊,你好你好,咋这么快就到了?”侯叔分外热情。

“也是下午刚到,就住在百顺旅馆里。”

“你等着,哪儿都别去,我马上过去找你。”

“晓得了。”周朗连忙答应。

换了一件衣服的时间,说中的侯叔候喜就到了。

候喜五十岁上下,精明强干,一双眼睛炯炯有神,一望便知是干过刑警工作的人。他敲开周朗的房门时,手里还提着一大袋水果拼盘,像是看望老朋友一样,而且人如其名地一脸喜庆。

周朗有些紧张地站在侯叔前面,接受他特别笑里藏刀的审视。

足足有一分钟,他才把周朗打量够了、透了,然后开怀大笑,给了年轻后辈一个热烈的拥抱,以示欢迎。

“小伙子很精神嘛!”这是候喜到来之后说的第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