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痛!头痛!”
“头昏,好沉!”
“胸口好闷,好难受!”
还没有行至羽林卫元从禁军的那一部,就在左卫这边,程处弼就看见了不少的将士或是苦恼地击打着额头、或是苦痛地按压着眉宇、或是难受地捂着心口,但无一例外地是他们的样子都非常的痛苦。
看到这些左卫将士也分外痛苦的模样,程处弼发现事情好像并不是如从他想象得那般简单。
不仅仅只是元从禁军,就连部分左卫也经受不住这些天的强度行军,出现了郑仁泰所言的那般症状。
“大将军!”
但是,看到程处弼之后,他们都坚强地从地上站起,努力表现出精神饱满、健康的姿态,向程处弼行礼。
“坐,坐,好好休息。”
程处弼扬起和善的笑意让这些将士们坐下,但一转眼,面庞就变得严厉起来,目光在周围的将士中游曳。
“房俊!房俊,在哪!还不快给本将滚过来!”
“到!”
人群中猛的发出一声高叫,一名双膝跪地、双手撑地背对着程处弼的将士突然从地上爬起,快步地穿过人群,跑到程处弼的面前。
“你这个中郎将是怎么当的!你的部队都发生了这种情况”
看到那人,程处弼就气不过来,还没有等他站稳,就一顿劈头盖脑地厉声数落过去。
但看清那人的模样之后,程处弼那凌厉的声势立马就顿挫了,慌不怠地从马背上翻下,将手去扶:“俊儿,你怎么了?你怎么了,俊儿”
因为眼前的房俊脸色非常的苍白,还透着满面的虚汗,嘴边还挂着哈喇子,一直流到了外边的棉衣上,这还不是正常的唾液,而是倒着胃酸、夹着干粮的哈喇子。
程处弼的手还没有去扶上房俊,却见房俊将手一挡,便急急忙忙地跑到一边空旷的雪地上,大口大口地呕吐起来。
“你们谁能告诉我,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程处弼指着一边的房俊,横眉冷眼,喝声高高地俯视向身前的将士。
“大将军,我们中郎将从昨日夜起,就已经出现恶心呕吐了,吃什么吐什么”
其间一名将士心慌气短,细声地向程处弼禀道。
“那你们怎么不报告!”
“我们中郎将不让我们报告,他说不能因为他,还有我们这一小部分人,而影响了整部大军的进度!”
“糊涂!”
程处弼恨恨地呵责一声,面色分外难看地转向郑仁泰。
“你麾下的部队出现也都是这些个情况吗,就跟他们一样?”
“是的,大将军。”
郑仁泰沉重地点了点头。
程处弼当下以绝对的声威,果决地决断道:“好!立马召集全军中郎将以上的将官,给本将好好的清查军中出现不良症状的将士!”
“启禀大将军我部出现头痛、头昏、心悸、胸闷等不良症状的将士有八百三十五人!”
“启禀大将军我部出现头痛、头昏、心悸、胸闷等不良症状的将士有六百七十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