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起依然没有任何吃惊的表情,只是有些沉默。
“你不觉得吃惊吗?”见他一脸平静的样子,叶飘飘再也不淡定了。魂器对于修行者的重要性毋庸置疑,没有谁在知道自己的魂器有裂纹还能这么淡定。“你早就知道了?”
风起摇了摇头,想着自己当初炼器时的心酸,苦笑道:“我虽然不知道具体出了什么问题,但却一直都知道有问题,只是目前暂时还可以克服。”
“你到底知不知道我在说什么!”叶飘飘再也受不了他这种故作不在意的表情了,很是生气地说道:“你会再次魂爆的,知道吗?”
话刚出口,便又有些不忍,柔声说道:“到那时候又有谁能救你?一个人只能承受一次魂之祭,就算到时候再有人愿意为你付出一切,又有什么用!”
“原来,她用的这个术叫做魂之祭啊!”风起偏过头去,声音有些沙哑,心绪有些黯然。他连进藏书楼的资格都没有,更别说四楼。所以他当然不知道魂之祭。“能复活吗?”
“我也不知道,史书上没有记载这样的案例,更没有记载成功的案例。但有一个地方或许可以找到答案,那便是圣碑。圣碑位于圣光城。”叶飘飘没有违心地说能,也没有狠心地说不能,她不想违背本心。
但她懂得如何安慰。
“另外那个魂器虽然不是你本身所有,但你也可以用。按照我的猜想,既然两个魂器是相通的,那么她的魂力也是可以通过你的魂器来补充的。也就是说,你可以帮她修炼魂器!”
这句话真真的说到点子上了,风起黯然的眼眸顿时一亮。
看着他重新振作了起来,叶飘飘趁热打铁。
“而且这样一来,你自身魂器的问题可以得到极大的缓解。再往远处想,拥有两种魂力的你,在同境界之内很难遇到对手,就算是遇到罡体境,也不一定需要拼命。”
“唯一的缺点是,你的修行难度可能会增加一倍!想必你是不会在意的。”说到这里,场间的气氛渐渐变得轻松了许多。
飘飘没有提到血之翼,那是她现在无法解释的东西。
也没有告诉风起,她将来可能会有解决那些裂纹的能力,只是将来太遥远。
。。。。。。
暮色将近。
雪原某处。
四周雪岭错落,虽没有那三道闻名的雪岭那般雄伟,却也险峻。
雪岭上很静,但绝不寂静。
一道悠扬的萧声如同云雾般缭绕在雪岭之间。如同一个人走了很远的路,见过了很多的风景,觉得有些口渴了,便停下来狂饮几口烈酒,然后满足地对天赞叹一声,充满了寂寞。
到处都是怪物。他们身形高大,面容狰狞,毛发脏乱,牙尖爪利,口流腐水。他们当然不是人,却也不是妖兽,他们是直立的。幽绿的眼珠子狠狠盯着一处雪丘,充满了恶毒与恐惧。
雪丘的外围环绕着一片绿色。那当然不是草,而是雪,被血染绿的雪。绿色的雪泥高低不平,似乎里面掩藏着无数的伏兵。
雪丘顶上的雪很干净,卧着一盘巨石,上面坐着一个人。虽然坐的很随意,却自有一股挺拔之意,如同一棵坐着的雪松。满脸的乱须,看不出多大年纪,只是眼睛很明亮。在这样明亮的目光的注视下,你甚至感觉无法隐藏一丝的龌龊。
似乎是收到了强攻的指令,周围那些狰狞的身影突然一齐怪叫着扑向那块巨石。
擦擦擦。
噗噗噗。
那些高大的身影只扑到巨石三丈的范围,便诡异的纷纷坠落。雪泥上又添上一层新绿。
嗡嗡嗡。
虚空中浮显出无数道剑影,然后又纷纷隐没,归于平静。似乎存在着一道无形的屏障,将所有的敌人隔绝在外,自成世界,自成领域。飞星境的领域与剑意完美的结合,这便是剑的领域!剑域!
萧声没有丝毫的停顿,那道坐着的身影似乎什么也没有做。
怪物们又停下了攻势,却又不敢上前。
一曲终了。那人似乎有些口渴了,便从腰间取出一个精致的小酒壶,夹在指间,自顾自地灌了起来。
不知道灌了多久,他终于收起了酒壶,重新挂在腰间。也不知道那个小酒壶到底装了多少酒,能让他灌这么久。
用脏兮兮的衣袖擦了擦沾在须间的残酒,发出了一声满足的赞叹。
赞叹过后,缓缓起身,看着雪岭某处,露出一丝调笑。
“辉月司淘,你就躲在后面看着你的小弟们白白送死吗?”
“你的两位兄长呢?把你抛弃了?”
“你虽然叫司淘,但今天别再想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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