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牧觉得南义军狂傲自大,被几个胜仗冲昏了头脑,觉得自己战无不胜了,这可是兵家大忌。以不到六万之众的大军去攻打攻守游刃有余的尤金大本营,简直就是老寿星上吊嫌命长了。
大部分乡勇都被楚牧留在了义军之中了,只有这区区三百忠心耿耿的将士不愿离去。热血男儿,征战四方自然有志,所以他也不勉强任何一个士兵。
程元绍还有他剩下的五百多弟兄们自然也跟着队列之中,他现在已经是与楚牧绑在一条船上的了,所以对楚牧言必有回。
一路上,大雪纷飞,雪夹杂在风里扑打在一行人的脸上,衣冠上,甲胃上。看来春天是来了,可严冬却丝毫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前方楚牧大人留步!”后面,一骠骑而来,扬起千堆雪。
楚牧回过头来,一看乐了,这不是单雄飞嘛!
“单舵主别来无恙啊!”楚牧勒马而止步,笑道。
“单某向来佩服英雄豪杰之辈,早闻男爵大人一万黑骑定金营之威名,今日能见,果是气度不凡。大人能让程元绍之辈屈身于汝部,必非凡人!”单雄飞抱拳行了江湖礼,又接着说:“昔日大人为虎骑军团长,马上功夫必然老辣,今在下前来讨教,还望手下留情!”
说完,这悍匪横起一条狼牙带尖儿点钢槊,打马来战。
“区区劣匪,不劳大人动手,让俺铁虎杀他片甲不留!”铁虎举起宣花大斧,拍马去战。
单雄飞如同一头老辣猛利的野狼,铁虎在他面前就像待宰的羔羊,飞马而过,横槊拍去,铁虎举宣花大斧去挡,不力,只一合,就被打落下马。
“铁虎!”吴天握铁枪,拨马相向,靠近即荷枪而刺。
单雄飞单手横槊,寥寥抵挡了十几个回合,就策马而去,生擒了吴天。
“单雄飞小儿,胆敢与洒家一战!”程元绍抡伏虎棍拍马赶来。
“哼,混和尚趁某不在,搓我青狼帮威名,吃我一搠!”单雄飞举搠来迎。
“悍匪气煞我也!”程元绍怒发冲冠,蹬马头,举伏虎棍猛砸去单雄飞面门。
单雄飞仰头举搠,又是一阵生死
二人不相上下,一时间,伏虎棍与点钢槊交会,乒乓之声不断。真是:
虎狼交战不相让,
强中自有强中强。
棍槊狼牙与伏虎,
争锋敌对是儿郎!
楚牧看着这两位悍将两两相对,三百回合不分上下,又心急回楚家庄,遂横枪拍马而去。
虎狼正斗的酣畅淋漓,谁知半路楚牧斜刺里来,真是:
一条铁枪出入龙,虎狼莫在与争锋。
西边潼关战事近,有力去向蛮夷行。
楚牧拍马而来,也不言语,提枪对那虎、狼的战马左右挥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