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林大师稍安勿躁!”楚牧前去,解开了捆绑程元绍的绳索,并且归还了刚才还是门栓的伏虎棍。
“哼,敢与洒家酣战否?”程元绍气势依旧。
“我楚牧真是瞎了眼睛,绑了你这个助纣为虐的混和尚!本来看你乃是尚方大师的弟子,还有一丝普度众生的佛性,真知道只是一介草莽混僧!你走吧,莫在我这里蹭吃喝酒肉,丢了方寸山的脸面的家伙!!”楚牧毫无情面的破口大骂,骂的程元绍一个狗血淋头。
程元绍勾下头颅,甚至手中的伏虎棍也落在了地上,发出“砰”的砸地声。
“哈哈哈哈骂的好!”程元绍突然凄苦的笑了起来,连扇了自己几个大嘴巴子。
楚牧见有了效果,就放下泼辣之势。
“你助恶虎多时,可知道其何若人否?”
“只从跟随楚傅三五年来,以为知遇之恩,为保这头恶虎知遇之恩,洒家不知道,这双手沾了多少无辜人的鲜血啊!”程元绍狠狠的握住了双拳,砸在土坯墙壁上。
“轰隆隆”
这屋子竟然一阵动荡!!
“现在楚家庄因为楚傅的残忍,将要面临九族之灾难,你愿意将功补过吗?”楚牧感受着程元绍实力的晃荡,再次问道。
“这个自然,但你们用下三滥的手段对付洒家,洒家不可能与你们为谋!”程元绍说完,脚蹬伏虎棍,在手中抡了一圈,架在肩膀上,欲走出院子。
“站住,你一介武夫之辈,怎么去对付楚傅军两千有余城防兵?”李眀赢迎面拦住了他。
“楚傅军中,莫不是有我镇着,才得以安生,我若反傅,至少有八百士卒死心塌地的跟随我,我何惧那楚傅?”程元绍似乎很得意。
“你不过区区八百士卒,剩下的一千多楚傅军士兵呢?别忘了,尤金上官族铁骑兵还在这座城里游荡呢!”楚牧提醒了一句,却也不说什么方法,只是扔给程元绍一支烟花箭镞,遂打发他去了。
“昔日洒家随恶虎涤荡常州境内匪寇,镇青狼帮匪首青狼兽单雄飞,他三千匪众之中洒家如履平地,恶虎才得以平安,今俺反水楚傅,忠于他的兵众区区千把来人,这楚牧大人岂不是笑我无能!”程元绍抚着下巴上的倒虎须心中暗笑。
遂摇了摇头,提起伏虎棍径直去了城防大营,这里是楚傅军的总部。
“程将军,那刘虎军欺负我等,截了我等的饷银,还断了我们的粮草,说什么让我们以掠为饷,凭本事得银子,这不是让我们公然抢夺老百姓嘛!!”一名程元绍的心腹小卒见程元绍归来,忙上前诉苦。
“哼,这帮混账兵蛋子,欺人太甚,拿着,这般这般做!懂了吗?”程元绍将伏虎棍放到小卒手中,交代了些什么,又抽出小卒的佩剑,向刘虎几人军曹走去。
“哟,程将军回来了!今天收获怎么样啊?莫不是去了宜春院快活去了,这么久才回来,也不告诉兄弟咱一声,可不够意思啊!”略有五分醉意的刘虎奸笑着,与程元绍开起了玩笑。
“刘虎,你克扣我军的军饷与粮草,这是几个意思?”程元绍温出一股怒气。
“楚傅大老爷说了,以掠代替军饷,一切金银财宝靠自己得赏,你们军中装清高,没有军饷管我们什么事?”刘虎醉醺醺的说。
“欺压百姓,恶我士兵,刘虎受死!!”程元绍举剑划过仰头高涨的刘虎的脖颈,一道血花溅出好远。
正值此时,那小卒举着伏虎棍,唤将近百十名程元绍的军中心腹来,围住了这一干军曹。
“程,程将军,你想要造反吗?”
一干军曹按着兵器退出了老远,却退不出去程元绍军的包围圈,纷纷盯着这个军中虎将。
“你们不让洒家快活,洒家怎么能让你们嘚瑟?如今楚傅老贼虚心卖国求荣,洒家岂能再助纣为虐,做他卖国的本钱!!今天洒家就反了,顺我者昌逆我者亡!!”程元绍说话间,又连斩了几个为非作歹,罪恶滔天的楚傅军军曹,地下到处都是这几个恶卒的血迹。
一时间,城防兵营大乱,到处火光冲天,响应着程元绍的反水,杀伐声不断,很快蔓延到了整个铜城,百姓被荼毒者不在少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