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闹那么大动静的目的不过是为了转移注意力,他们在汀州闹得越来,就越吸引人们的关注,这样的话也就没有多少人还注意到紧挨着汀州的房州县还有一位庐陵王的存在”。
白宇玄背起手,冲三人继续道:“如今房州刺史的兵力主要集中在汀州,一旦房州治所发生意外,他们根本来不及作出反应,我在那密室里发现通往房州的密道,就猜到他们已经暗自在房州做了手脚了!”
“为什么?因为他们也只是一枚可怜的棋子而已!五毒门虽然在江湖久负盛名,但在强权面前也无法抗衡,要么归顺,要么被剿灭,没有别的选择”。
望着漆黑的天空和倒在地已经无法前行的马匹,白宇玄心中开始犯难,苗笑婷中了毒,应该尽快治疗,但是通往房州县城的官道已经错过,是原路返回前往房州县找郎中,还是继续前行找到庐陵王?
似乎看出了白宇玄的忧虑,苗笑婷强打着精神走前笑道:“我这点小伤不用在意,还是先去找到庐陵王要紧!”
“可是……”
不容白宇玄继续说下去,苗笑婷用还能活动的手紧紧抓住他:“若是庐陵王有个万一,咱们就前功尽弃了,到时候官大人在陛下那里说不话,我们冥捕司也就完了!”
一阵纠结后,白宇玄无奈地长叹一声:“也罢,我看那些五毒门的人并没有下杀手,似乎只是想生擒我们,笑婷手的伤应该没有大碍,咱们这就朝长方沟继续前进!”
由于坐骑中毒倒地不能再用,一行人只能迎着严寒,徒步朝着长方沟方向走去。
经过将近一夜的赶路,白宇玄终于在朝阳初现的时候来到了长方沟的沟口前。
只见长方沟地如其名,是一个大山沟,四周都是陡坡,而山沟的尽头则是一座座险峻的高山,荒凉的山沟里除了一片枯黄再无别的色彩,而山沟深处,隐隐还能见到几个岗哨以及几顶简易的行军帐篷,岗哨之后,一栋矮小的民房隐藏在山沟深处,犹如被重兵看守的罪犯,无处可去。
几人快步走进山沟,来到岗哨前却被守卫的军士阻拦。
“站住!你们是什么人!?”
见白宇玄几人手持刀剑,夏侯武的身甚至带有血迹,负责把守过道的军士们急忙抄起家伙将他们包围。
大理寺的官徽被高高举起,官婉儿冲官军们高声道:“我们是大理寺的,奉命前来调查要案,你们速速闪开!”
“调查要案怎么会跑到这穷山恶水之地,要进去得有刺史大人的手令,你们可有?”
“这个……”白宇玄心中暗自懊悔,早知道不如多费点时间去找一趟房州刺史,自己也不会在这里被堵。
“要不要冲进去?”夏侯无名悄悄在白宇玄耳边低声问道,同时右手已经握住刀柄,随时准备发难。
时间紧迫,刚刚摆脱一群五毒门的刺客,后面还会有什么等着他们谁也猜不出来,就在白宇玄准备强闯的时候,一阵浑厚的声音从前方的山坡处传来:“你们在干什么?”
所有人寻着声音定睛望去,只见一名背着一大捆柴禾的中年男子正好奇地望着他们。
只见那中年男子身材壮实,衣衫褴褛,干枯的长发被一根缎带匆匆系在头,咋看去似乎与砍柴的山民无异,但眉宇间却隐隐与武则天有几分相似。
“您就是庐陵王殿下么!?”白宇玄急忙伸长了脖子朝那背着柴禾的中年汉子高声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