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语言或许那目光全是语言。
她还想对他说几句话,但喉咙象被什么堵住似的哽噎着她咽口唾液,换了口气,欲言又止。
杜宏已转过身,迈着坚定沉稳的步子走了……
走了只留下她和她自己的影子。
天上白云悠悠,好似在流浪身边轻风凛凛,仿佛在徘徊。四周凉丝丝地,静悄悄地,寂幽幽地……
她泪汪汪送他伟岸壮实的背影渐渐远去直到完全走出她的视野,她仍一动不动地站着向着那个方向,良久,良久……
谢老师门口,杜宏站住,愣住了
门锁着。门上一行字
“谢芸亭伪君子,不配做人师。”
“别看了。”杜宏身后一个声音。杜宏急忙回头,一看,原来是谢老师。
“啊,是谢老师七八天不见了。你这几天不在,是华云锋和张园老师给你代班、带课的呢。也没拉下课程。”
“我知道。是我让聂校长给安排好的。”
“哦。老奶奶的善后事宜,办完了?”
“嗯”
杜宏转过身,看门上的字
“你看这字,谁写的,太缺德了。”
“唉,她也是个可怜、可爱的女孩。若非深爱、大恨,一个文静、娴淑,气质如兰的女孩怎么会做出这样出格的事。唉,一个女孩如果爱得真,必定恨得深。”
“谢老师,我有点不理解你的话的意思。”
“这个你也许以后慢慢就明白了。人生在世,事在人为能有几何,身不由己往往才是常态。”
“我还不理解你的话的意思。我给赶快擦了那字吧。人们看见,怕影响不好哩。”
“不必了。擦了,还会写。也许不久,我就离开这个学校了,不怕影响不好。再说了,擦不去心里的怨恨,擦去那字有甚意义呢。”
“这么说,你知道那字是谁写的啦?”
“呵呵,快三年了,你们任何一个学生的字,我闭上眼也一清二楚。”
“那到底是谁了”
“好了,不必追问了。听我话没错。记住了,人在社会里,有时糊涂才是好。”
杜宏似懂非懂,点点头。
谢老师掏出钥匙,开门,可是,钥匙进不去,再一看,锁眼里塞的是木材棍!
谢老师叹了口气。杜宏帮忙砸破锁子。
“太过分了。查出是谁,好好教训。”
“唉,你又错了。就是看见,也假装没看见,这才是精明做法。不妨借用一个时髦的词语,那就是大智若愚。锁子破了,还能买。唉,可怜的是那塞锁眼的人,提心吊胆的,也许影响学习哩。”
≈/div≈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