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犇收到冯燕青的艺术照嗤之以鼻，你过的好又能代表什么。没有她的干扰，他还可以清静过日子。有师姐对他有好感，主动约他吃饭。师姐打扮时髦，心理成熟，家境优渥，他不用担心让他分担不必要的东西。

“我遇上一个比冯燕青温柔善良的女生，你说我要不要追？”牛犇。他拿不定主意，问阎云志。阎云志是经历丰富的人，常常游走在不同女人身边。

“找任何一个女的都比冯燕青要强，我早说过你和她不要在一起。”阎云志回应，此时他心中只有钟莉莎，早忘记冯燕青是啥模样了。临近高考，心态也紧张很多。

“好吧！我挺犹豫的，这样放弃她于心不忍。毕竟两人相爱过好几年的。”牛犇此时心底有点遗憾。回想起认识她的时候，她是那么天真热情，时刻感染着他。

“当断则断，不断则乱。你太优柔寡断，这样会害自己一辈子的。随便一个女孩子都要比冯燕青要好的多。”阎云志实话实说。

一场谈心，无结论。钟莉莎倒是很不解：两个男生一起说的最多的是女生，阎云志从不说她什么。真怀疑他俩到底算什么关系。男生的世界也很难懂。

牛犇没有告诉他是一位漂亮学姐主动表示好感，像他这种男生是美院女孩们心中的绩优股。他虽然有点惭愧，但是很渴望有个可心的女孩消解心中的寂寞。异地恋抵挡住朝夕相处的诱惑，他还是投奔到她的石榴裙下。

冯燕青打算忘记牛犇，开始自己的奋斗之路。男人靠不住，自己没得技能永远仰人鼻息。从文员干起，她也跟着别人学贸易，报关等简单的事情。办公室主任很欣赏她，还专门找她谈话。

“小冯，来厂多久了？”主任是一个中年男人，属于那批很幸运的大学生吧。读书不要学费，毕业出来就分配，下海谋生还有自己的文凭顶着。冯燕青这些学生都没有这么幸运，小学到大学都一路缴费，小学毕业之后小学不收费，高中大学都贵的很。很多同学卡在三本那道线上，选择失学。

“有大半年了，主任。”

“以前是什么岗位？”主任好奇得问。

“流水线工人，喜欢写点东西。”

“哦！不错！能在流水线干，说明还是很认可我们这个厂。我看你平时也好学，可以带出来。”

“谢谢领导夸奖，年青时候多担当多分享不仅只利单位，也为自己更强。这里够我学的。”

当冯燕青开始为职业打拼的时候，阎云志和钟莉莎还挑灯夜战备考。钟莉莎渐渐走出痛苦，跟往常一样认真学习。大家也很关心她，给予她鼓励。阎云志无私奉献，甘当护花使者。虽然很多人为他不值得，他还是坚持护送她，关心她。宁可自己吃点苦也不让钟莉莎受罪，他包揽了洗衣做饭的任务。

“哎呀！我的内衣我自己洗，你去休息吧！”钟莉莎很尴尬的看着阎云志给她洗内衣，她脸红的蹲下来自己洗。心里怦怦跳，自己所有的隐私都让他一目了然。

“我愿意为你做事。”阎云志摸着她的额头，温柔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