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后,大伤初愈的张熙辗转从别人的口中得知了自己那天的遭遇全是拜木小多所赐。
他恨得咬牙切齿,誓要找木小多报仇雪恨,然而木小多身在王府里,他总不能跑到王府里找人算账去吧。
而且如今夜泽天炽手可热,瑞王府又有那么强的权势,他说到底不过一个在朝廷中不受重视的文臣之子,贸然去对付一个权势滔天之人的奴才。打狗还得看主人呢,恐怕日后夜泽天追究起来,连身家性命都难保啊。
但是,他实在咽不下这口气,在家里气的捶胸顿足,几天几夜吃不下,睡不着。
后来还是他贴身奴才陈狗子给他出了个好主意。
这陈狗子猥琐的说道:“公子何须如此恼怒,小的倒有个妙计。”
“你能有什么妙计?难道你能替我神不知鬼不觉的杀了那该死的木小多吗?”躺在床上气愤难当的张熙恶狠狠的说道。
“公子难道没听说过这句话吗?杀人诛心!恨一个人未必要他真的死掉,而是夺走他最重要的东西,让他生不如死。”陈狗子看着张熙的眼睛,笃定又阴险得点了点头。
“杀人诛心?!那你说说这木小多怎么个诛法?”张熙疑问道。
“嘿嘿,奴才已经派人打探过了。这木小多早年丧父只剩他娘亲一个亲人了。而且他和他娘的关系特别好,木小多可是个大孝子呢。”陈狗子满脸阴霧。
张熙一听这话抬起头来,猛得往这陈狗子脸上啪啪几个大耳瓜子!说道:“你居然要我派人把木小多的老娘杀了?!你是不是疯了?!咱们夏国律法一向严苛,杀人可是死罪!你他娘的想害死我啊!!”
陈狗子捂着脸痛哭流涕,立马否定道:“当然不是!奴才怎么敢鼓动公子犯下这等杀头命案。”陈狗子委屈的揉了揉脸继续说道:“奴才派了人打听到,这木小多的娘前段时间病了,木小多偷偷攒了好大一笔银子,说是存起来给他娘治病用的。不如公子设计把他的救命钱全都骗过来,他娘没了救命钱,他这个大孝子不就痛不欲生,生不如死了吗?”陈狗子一副阴险的表情,木小多做人家奴才,他也是奴才,本是同样的人,相煎何太急呀。
张熙脑子里想起那日父亲以为木小多是自己的救命恩人,还给了他不少银子,立马就火冒三丈。
他铁着脸恶狠狠地说道:“哼,既然打不了又杀不了木小多出气,那么只能把他的救命钱弄到手来撒我这口恶气了。”说完,他又转过头来对着陈狗子说道:“这个主意是你想到的,你叫人去办,办得好给你涨工钱,办不好,小心皮肉之苦!”
陈狗子立马点头哈腰的应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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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一晃,又过了两日,这天正好是木小多的休息日。由于她经常思念家乡的母亲,于是出了密境后夜泽天特地给木小多每个月放两天假,让他回家探亲。
木小多一早就起了床,从床底下小心翼翼的拿出了一只小小的包裹,里面放着他抠抠索索存下来的一些银两。
大概七八天前,木小多的娘让村口的王瓜娃叔叔来报信说,她生了病,希望能木小多能带点银两回去。
木小多听到消息的时候当场抓着那王瓜娃的衣服,追问母亲到底得了什么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