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第一次见你时我才17岁,那时候的我们或许都不懂什么是感情。或许是因为我的好奇才让我们有了靠近的机会,也或许是因为彼此疏离所带来的神秘,才让这份好奇带来的喜欢保持了许久”
“并不是,我和你……”
那是两世的感情啊!!!
埋在宁子墨胸中的呐喊远比嘴上还要快上几分,可还不待他说完,一根纤细的手指却挡在他唇边让他剩下的话顿时没了开口的机会。
凌胜男嘴角翘着老高,声音却似呢喃一般,“诶,傻瓜。我可以答应你,这一次被你抓住后就不再跑开,我也可以答应你余下的日子里积极配合治疗。
但是,你不能再在任何人面前提起两位女友中的一位这样的话。因为,没有哪个姑娘会允许自己喜欢的人心里有另外一份挂念的。”
“可……”
“嘘我可不要你觉得,我要我觉得。我都隐匿了这么久,也曾被人安排了这么久。未来的日子本就不多,你怎么也要让我自己去决定未来的路如何去走诶。”
凌胜男明媚地眸子雀跃着,有样学样和满怀期待的言语更是让宁子墨沉默。
么了,她歪着脑袋苦恼到,“你看我牺牲多大,原本安安静静地离开就足够了。但为了实现刚刚的诺言,我就要去面对化疗了。
化疗对一个女孩子最残忍的,莫过于它会带走我所有的漂亮长发。打从我长大成人,我的头发都还是自己剪得呢。这么大的牺牲,要不,你就把头发都剪下来给我做顶假发?”
还不等宁子墨点头,凌胜男就摇了摇头,“不行不行,你那么帅个人,要是变成光头也太不好了。要不,干脆板寸吧?”
“嗯。”宁子墨被挡着嘴唇,只能发出声音,“全给你都行。”
“嘿嘿,那样子你女朋友可不乐意!”
乐观又立场分明的凌胜男,所表现的一切都让宁子墨心痛,但心乱如麻的他却只能配合着她的安排再次点头。
瞧着他“乖巧”的样子,凌胜男满意地在他发间抚摸着,“嘻嘻真乖这样的话,明天我就要把你的头发收走。”
没有她指尖的封印,宁子墨终于能说出完整的话来,“我一个人的可不够,要不你自己再奉献点?”
“e,我也是这么想的。我也去剪个短发,然后拿着我俩的头发去做一套假发给我用,这样我仍旧是个长发大美女?”
凌胜男如此表现,宁子墨只能暂时跟上节奏,“e,你现在开始有点步步为营的味道了。”
“这是跟你学的,有样学样嘛。”
“画风变得太快,我一时还接受不了呢。”
“对哦,7年没见的空档期,你都不知道我的变化有多大。”凌胜男俏皮地挤着眼睛,“反正,我一定是你女性朋友里最妩媚的那个,也是你女性朋友里最帅气的那个。呜”
许是月下展现的一幕太过羞人,原本就挂在树梢上的月儿向着树叶密集处更躲了几分。
许久,才能呼吸道新鲜空气的凌胜男才面红耳赤地看着眼前与她额头相抵的人。
“刚刚才说好是最好的朋友的,怎么转头就占我这么大便宜?”
俏生生地瞪了宁子墨一眼,凌胜男波光流转间眼角眉梢的妩媚却又凭添几分,“诶要不真让你做点什么但是过了今晚明天开始就不能这样了”
银辉衬着红霞映在眼前,而直钻脑仁那噬魂夺魄的魅惑声音,更是节节蚕食着宁子墨的清明。
但她躲闪的眸子里一闪而过的慌乱的狡黠,却让他在刚刚的纵情后怎么也不想去回应她这番妩媚。
感觉到他眼神逐渐清澈,凌胜男眼神也不再躲闪,“那明天剪完头发,我就近距离看着你一步步地落实今天的计划。到时候,看你雄姿英发,羽扇纶巾,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
凌胜男艰难地发现,宁子墨从方才灵台清明到现在洪水猛兽的变化只是一瞬间的事。在迷失在一片眩晕之前,她却清晰地从他眼中捕捉到一丝通透。
待过了许久,她全身无力被他横身抱在怀里时。
只能看着他毅然向前的下颚微微蠕动着。
“在情感上主动和被动地经历了那么多后,我逐渐清楚,感情并不能像我们想象那样去计划、布置并步步为营。因为它从来都不是一个人的事,需要付出感情的人步调一致才能做到尽量的同步。
就像有些人相尽万千办法都没办法挤进你的生活,而又些人却只是一出现就让印刻在你心里。往来的差异,难道就只是时间、地点、经历和人?
这么多年过去,我在混沌、梳理、纠结和思念里沉溺了许久。我发现它在任何人身上都没有定式,那我为何就一定要按照大多数人对于它的预期来梳理自己的情感?”
穿过后院的草坪、门厅、客厅,凌胜男眼睁睁地在宁子墨怀里见到场景一个个变幻着。
甚至,那还有一张张惊讶地面孔闯进她眼帘。
但与此同时,宁子墨清晰的言语就从未停过。
“在我的感情里,虽然需要征得你的同意。但都这个时候,我才不要你去安排什么,我一定要让自己能去主导自己的情感生活。
虽然过去我想不清楚该如何抉择,但那时候是我觉得一定要在现有的模式里去做选择。可困顿在世俗的概念如何抉择?我为什么不能把我喜欢的全都据为己有?为什么那么多渣男我就不能是其中的一个?”
穿过众人团聚的客厅,踩着台阶一步步走上二楼的走廊。
待到抱着凌胜男站定在自己房门外时,宁子墨盯着她的眼睛便问到,
“我不是圣人,自然有自己的缺点。我的缺点就是,我在情感里做不到泾渭分明的那个。但,我为什么一定要在这件事上循规蹈矩,我为什么就不能再这件事上做得匪夷所思?
你说你有你的解决办法,但我却觉得那并不是我的选择。因为,就算我真得同时闯进你们两人的生活,但我还是觉得我一定算是值得你们托付的那个。”
看着凌胜男怯生生抖动的眼帘,宁子墨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我才不要过完今晚就让我们成为朋友什么的,我要的是和你们一起在第二天看日出!”
从二楼传来的声音清晰无比,罗南听到那句话便不自觉向团坐在一旁人看去。
虽然没有人回应他的注视,见他们侧脸微微颤抖的表情,他就看出众人的心思。
刚刚那一幕,实在是荒唐至极。
但发生在老大身上,却让他觉得霸气至极。
只不过,帝企鹅的未来有的头大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