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几步路,一个动作,底下女生们就开始控制不住拍着椅子叫出来。
这不光是她们医大的传说,还是国家体育场上的英雄存在,平常可望不可即,这会儿面对面了,一下子全成小粉丝。
不等顾承炎开口说话,底下已经兴奋成一团,场面有些不受控制。
秦幼音歪了歪头,咬着红唇紧盯她家小炎哥。
有点气哦,可是还是要保持围笑呢!
顾承炎脸上没什么表情,修长手指拨开话筒开关,只字正腔圆地说了一句话
“不好意思,我已婚。”
底下安静片刻,叫声更大。
顾承炎狭长眼尾晕出一点笑,伸手指向离他最近的台下,那里坐着他的小姑娘,他声音清朗“介绍一下,我爱人,我家的小仙女。”
这下连校长都憋不住笑了。
观众席声浪如潮,整齐划一热烈鼓掌,有人高喊着“刚上来就喂我们狗粮,炎哥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闹了一阵,大家在炎哥的眼神提醒里,知情识趣安静下来。
顾承炎也没搞什么特立独行,按之前定好的稿子慷慨讲完全程。
秦幼音骄傲得刚想用力拍手,就见他神色有些变化,不再是刚刚的严谨肃穆,眉目里掺了肆意的柔光。
他对着话筒说“官方的话讲完了,还有句私人的感谢,想在这里说,有件私人的礼物,想在这里送。”
全场激动注目。
秦幼音紧盯着他,双手攥住,心跳飞速加快。
顾承炎一双黑瞳中光点闪烁,隔着日光空气,一切悬浮的尘埃和声音,径直迎上她的目光“感谢医大,让我遇见你,找到你,给了我全世界,和所有努力去活着的意义。”
周围有很多干扰,但秦幼音除了他,什么也感受不到。
她眼眶控制不住发酸,心也烫得在胸腔中乱跳。
顾承炎目不转睛注视她“我的小仙女,能再离近一点,让我把小小的礼物给你吗?”
他放下话筒,走到舞台最边缘,视线像是有温度,涂满最炙热的酒。
秦幼音醉得彻底。
她无所谓有多少人在看,多少镜头在拍,从座位上站起,在连绵不绝的亢奋呼声里,一步一步走向他。
七月的风很热很柔。
像他的手。
顾承炎在高高的舞台边单膝跪下。
秦幼音也走到跟前,抓住他学士服的衣摆,踮起脚仰着头。
偌大场地群情激动,都在鼓掌呼叫,记者们溜到侧面,相机咔嚓咔嚓响个不停。
顾承炎伸手抚着她的脸,低下身喃喃“宝宝,真的是很小,很小的毕业礼物。”
秦幼音问“有多小?”
“小到只有一个吻。”
只有一个
我跪在我们共同经历四年的大学里,这场所有你我熟知的老师学生们都参与的毕业典礼上,那些跟随你我天南海北去征战去奋斗的媒体镜头中的……
一个吻。
并不想对谁炫耀。
但既然注定饱受关注,那就让人人都知道。
我爱你,在每个光辉或者黯淡的时刻,都深深爱你。
顾承炎合上眼,学士帽的流速垂下,拂过她湿润的睫毛。
他低低跪着,她高高踮脚。
顾承炎的唇覆上。
他哑声说“宝宝,毕业快乐。”
炎哥一个吻,领着媳妇儿在医大划下了最后浓墨重彩的一笔。
被记者领导老师同学分头缠完,又赶了三场推不掉的聚会,等彻底放了松回到家,已经是晚上天黑。
顾承炎脸上一直保持得挺淡定,其实心里急得要死。
早上临走前,媳妇儿说了有大大的礼物给他!
就这一件事,勾着他全天心猿意马,对别的一概没兴致。
好不容易关上家门,顾承炎立马朝音音黏上去“宝宝,礼物我的礼物”
秦幼音知道他惦念一天了,眼角嫣红地推推他“折腾一整天啦,先去洗澡,洗完了就给你。”
顾承炎无赖“那你先亲我。”
秦幼音搂住他的后颈,重重在他唇上一亲,顺便捏捏脸,软绵绵央求“乖啦,快去。”
趁着哥哥进浴室,秦幼音深吸口气,连忙把放在衣柜深处藏了好几天的神秘包裹翻出来,把里面的单独包装一个一个分好排序。
兔子,猪崽,羊羔,奶猫,小狗,斑马……
哥哥应该最喜欢奶猫?或者兔子?
她涨红着脸,翘着小屁股趴在衣柜里挑挑拣拣时,浴室门开了。
秦幼音赶紧直起身,假装淡定地指挥“哥,你去沙发上坐。”
顾承炎盯着小姑娘粉润的脸,低声笑了,听话走过去,身上的丝质浴袍没系紧,松松挂着,衣襟微敞,若隐若现露着里面蓬勃紧致的漂亮肌理。
秦幼音看得入神,咽了咽口水,胸口砰砰震动,她推他坐下,摸出一条绸带,蒙在他眼前。
顾承炎任她动作,视野被遮住,其他感官则变得更加敏感。
在她要撤离时,他猛地抓住她的手腕,呼吸里带了火,声线也暗哑下去“宝宝……”
“别动,你,你要是一直看着,礼物就不惊喜了。”
“是什么礼物?”
“毕了业,就真的是大人了,今晚这个……是只有大人,大人才能送的礼物。”
秦幼音确保他不会看,才飞奔进浴室把自己洗干净,湿漉漉光溜溜地跑出来,先拆开了小奶猫的包装,一件件穿在自己身上。
她抚摸着头上的耳朵,对镜子照了照,只看一眼,脸上立刻热炸。
女孩长发披散,乌黑中间立着两小巧幼嫩的粉白猫耳,饱满胸前唯有窄窄一段毛茸茸的抹胸,平坦小腹被薄纱覆盖,下面是条长着尾巴的超短小裙子,连腿根都遮不住。
顾承炎耳中听着细细索索的声响,以及爱人逐渐加重的轻喘声,他按着沙发的手上隐隐有筋络隆起。
“宝宝。”
秦幼音握拳,努力镇定,把猫耳朵拨正位置,爬到哥哥腿上,软声说“第一个礼物来啦”
顾承炎半合的眼睁开,瞳中定了定,看清了腿上的人。
奶猫成了精,就在他怀里,水红的唇一声声叫着哥,眸子妩媚湿润。
他的心跳,呼吸,更别提什么理智,在这一刻,被眼前情景炸得纷飞四散,那些密密麻麻的火星倏然间被燎起烈火,烧得神志不清。
顾承炎胸前剧烈起伏,一把掐住她的腰。
顾承炎严重怀疑音音今晚是来向他索命的。
他一下没逮住她,她就抓着袋子跑进浴室里锁上门,没几分钟,又换了套娇娇白白的小羊羔出来,胸前鼓鼓的全是羊毛卷。
秦幼音光着脚,杏眼睁得很圆,离他有些距离,期待又忐忑地问“哥,这个你喜欢吗?”
顾承炎的神经一下下暴跳,他极力忍耐着,朝她伸手“乖,离近点,我看不清。”
秦幼音听话走近,纤秀细白的两条腿玉一样晃眼。
顾承炎眸中深浓欲滴,目光死死锁着她“再近点。”
秦幼音又走了两步。
刚刚好是他手臂能够到的距离。
她停步的瞬间,手腕就被紧紧扯住,颠颠倒倒撞进了男人滚烫的怀抱里。
“我还没换完”
“不准换了,我就要这个。”
秦幼音全身都泛了红,绵绵趴在他胸口,娇怯又大胆地伸出舌尖,轻弱舔了他一下,她仰起脸软声问“大人才能送的礼物,你喜欢吗?”
顾承炎的耐力被她亲手拽断,他忍无可忍,翻身把她按进沙发角落。
“问之前,你先回答。”
他的手穿过那些白润柔软的羊毛,嗓音嘶哑不堪,却笑着,烫人的吐息烧在她的耳畔。
“小羊羔,哥硬了,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