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晴?孩子!”老妇刹那间痛哭流涕。
梦妍与这老妇乃是母女,二人相认后抱头痛哭。
说罢辛酸苦楚,一路颠簸,梦妍叫她母亲先门外候着,转身匆匆入府,不料却与散花打了个照面。
“哭哭啼啼作甚?”散花拦道。
“家母染病,无处可去,我要去找俟娘!”梦妍着急道。
“慢着!刺史府不准奴亲进入,这规矩你难道忘了?!”散花为难道。
“家母病重危急,求求你让我过去吧!”
“老婆子得的什么病?”散花不急不忙地又问。
“痨病...”
散花闻之一惊,随后召来侍卫将梦妍推出门去,回身朝郑小乔房里跑去。
不大一会散花跑回门前说道:“夫人有令,不准这母女二人入府!待禀过大人再行处置!”
梦妍不知所措,一脸绝望的她搀着老母跪在府前,相依相偎,泣声连连。
过了好一阵子晴霞忽然先出门来,原是子英见梦妍还未回来,遂叫她来迎。
晴霞看着跪在地上的母女二人惊讶道:“阿妹缘何跪在此处?这位大娘是?”梦妍抹着泪据实相告。
晴霞诧异之下夺门而入,忙将事情急告子英,子英也是一惊,二话没说匆匆赶去,萧综亦到。
“小小婢子不懂规矩,怎敢将痨病之人带入我府!”萧综呵斥道。
“大人!家母病重劳途一日,倘若再不请药性命难保啊!”梦妍乞求道,“大人善心仁厚,婢子乞求收留则个...”
“混账!痨病乃传染之疾,你是想害死府上众人吗!”萧综骂道:“传我命令,速速将这母女二人赶出城去,以免祸及无辜!”侍卫得令后遮住口鼻走了过去。
“且慢!”子英忽然开口拦道:“大人,医书上说痨病虽凶,却有传染与无染之分,再观阿婆面色出红,眼无浑浊,极似无染之状,倘若用药恰当,不难痊愈。”
“妻妹竟懂得医理?”萧综惊讶道:“若非医家确诊,仅凭你一言恐难服众。”
“大人若信得过,我这便差人请医来。”说罢,子英吩咐晴霞快去请医。
请来的医家闻是痨病一脸畏惧,蹑手蹑脚不愿靠近,后在萧综的强令下这才把脉看诊,结果正如子英所料,此种痨病并无传染之能。
“恳请大人施恩布善,允她们母女入府,子英自会安排妥当。倘生它事,子英甘愿受罚!”子英躬身拜道。
萧综顿顿神说道:“梦妍既是你的奴才,便由你决定吧!”说罢入了府。
随后,子英赶忙吩咐侍卫将母女二人搀进府内,安置在一处闲房住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