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一个丫头片子不知道的您这位糟老头子倒是跟我说上一说,明教被称为邪魔歪道,到底是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让诸位口诛笔伐,好让我长长见识回去跟爹妈说道说道。”
代思思双手托腮,一派天真烂漫的模样,只听见旁边桌那位书生含笑道:“是极,是极,届时在下定写书著作,以儆武林效尤。”
这声音低沉惑人,代思思偏头,见这书生相貌俊雅,眉目之间颇有神采,一身白色粗布长袍,额前一缕长发更显风流潇洒之气。
“你们难道没听见大伙儿说的,杨逍他害死峨嵋派孤鸿子,以至于丢失了倚天剑,要知道,峨嵋派可是郭大侠之女郭襄郭女侠所立,是当世名门正派典范,岂是他一个魔教中人羞辱得的?”羊须老道气得起身,抖着胡子指着代思思辩驳道。
代思思把头偏回去,这关头,撕逼要紧,遂不紧不慢地道:“咦,这可跟刚才的说法不一样,刚刚那位穿墨绿褂子的壮士可说了,二人相约比武,孤鸿子偌大岁数输给了弱冠之年的杨逍,然后自己输不起,自己把自己气死了,杨逍一没有打死孤鸿子,二没有抢走倚天剑,以我之见,这倒是孤鸿子自己没本事又气量狭小才导致倚天剑丢失,怎么说也不能怪杨逍。若非要说峨嵋派是名门正派,明教这等邪魔歪道不能与之相提并论,我怕峨嵋派祖师爷小东邪郭襄的棺材板按不住了哩。”
听到这话客栈大堂一阵哄笑,不少人仔细一想,却是这个道理,杨逍此番确实冤枉不过。
“你,你……”羊须老道气极,一拍桌子,实木的桌子四分五裂,可见功力深厚,当下众人鸦雀无声,无人再敢言笑,生怕这个老头迁怒。倒是那白衣书生饮尽杯中酒,酒杯“笃”地落在桌上的声音格外明显。
“你这女子好生无礼,自古正邪不两立,你却在这里颠倒是非,为魔教中人辩白,我看你就是魔教妖女!”
嘿呦,谁还不会拍个桌子咋滴?
代思思美目圆睁,以往她怂是因为她打不过,现在她,黛绮丝,明教总教圣女本人,打不过还跑不赢了?运转内力,蓄力于右掌,代思思伸出纤纤玉手轻拍桌子,只见那实木桌子也四分五裂炸将开来,代思思起身挥开木屑,这打在脸上还有些疼,显然装逼有风险,于是心里也有些懊恼,气道:
“我说你这牛鼻子老道,说话就说话,我又没骂你,又没挖你家祖坟,只不过讲讲道理,你自己胡搅蛮缠讲不通道理就算了,还要生气拍桌子,桌子招你惹你了?还当这年头混江湖的谁拍不坏一张桌子了?多能耐啊!”
众人心惊,这姑娘竟有如此功力,她身量虽高佻,但看起来不过是十五六岁的年纪,目光清澈明朗,带着如林中小鹿一般的稚嫩,可见没多少江湖经验,不然也不会为着毫不相干的人跟这老道据理力争。
这老道也是个不讲道理的蛮横之人,虽然思思表现出不俗的实力,他却自认为自己成名良久,不是这个小姑娘能敌,便冷哼道:“我看你便是魔教中人,定是杨逍那魔头的姘头今日才在此胡说八道,我昆仑派白鹿子来领教你的高招!定要斩妖除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