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知道!”齐意如道。
“你去外面看看,别让那两个宫人靠近寝殿。”卫望泞突然说。
齐意如瞠圆眼睛,怀疑是不是自己听错了,“卫望泞,你放肆,竟敢要我去帮你看门。”
“让你去就去。”卫望泞淡声说,浑身透出一股不容置疑的气势。
又来了!
明明是卫望泞的脸,却让人有种她就是齐意宁的错觉。
齐意如心不甘情不愿地走了出去,连她都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就乖乖听话,明明她才是贵妃,比卫望泞更名正言顺留下来。
卫望泞此时顾不上齐意如心里是怎么想的,她垂眸,淡淡地看着赵衡。
“皇上这一招破釜沉舟,看来并不如你想象的那么顺利。”卫望泞轻声说道。
沉睡的赵衡眼睑微动,他慢慢地睁开双眸,目光清明沉着地看着卫望泞。
看到赵衡果然没有昏迷,卫望泞笑了,“看着真是狼狈。”
赵衡哑声问,“看到朕中毒,你心里很高兴?”
“倒也说不上高兴,只是你忌惮远多年,疑心那么深重,结果还是落得这样的下场,有些唏嘘罢了。”卫望泞说。
她知道赵衡最防备的人是远,从他登基那一天开始,他便时刻警惕远会夺位,这些年来,他暗地里做过多少事情,卫望泞是清楚的。
“你们早就知道闽王的存在。”赵衡低声说。
“比你先知道些时候,可是那又怎样呢,如果我们坦白跟你说,你扪心自问,你会相信吗?”卫望泞问。
赵衡沉默了,如果几个月前,他们告诉他关于闽王的事,他还真的不会相信。
在他心中,最忌惮的一直只有远。
“远真的死了?”赵衡说不上此时的感觉,当年望月谷之战,听说远重伤失踪,他心里并没有松口气,这次听到噩耗,他却有一种说不出的期待。
“他不会死的。”卫望泞果断地说,“你还是想担心自己,想一想该怎么对付闽王吧。”
赵衡说,“等待援兵一到,自然能将他抓住。”
“你是不是以为闽王这些年都是白过的,他如果没有完全的把握,不可能会在这个时候出手。”卫望泞说。
“难道朕只能坐以待毙吗?”赵衡反问道。
卫望泞还是觉得要对付闽王没有那么容易,谁也不知道朝廷有多少官员被收买,既然他能够收买文官,难道那些将士不会被收买吗?
“你真的中毒了?”卫望泞皱眉问。
“朕没那么容易死。”赵衡虽然脑子清醒,但身体要动起来却很艰难,他体内的毒气未清,如今手脚都无法动弹,为了让闽王降低警惕,只能一直装作昏迷的样子。
卫望泞问,“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闽王这么轻易收买半个朝廷的人?”
闽王隐忍多年,在深山中炼制武器,可见他的野心有多大,可他究竟是怎么做到让半个朝廷的人都信服他的?
“你觉得,早在朕登基之前,他便已经开始布局了?”赵衡冷冷地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