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行,你来整,瞎指挥啥!”脾气本来很大老妈直接不干了。
老爸只好丢下烟头自己去摆弄电视。
“咋还离婚了”于美女,男人都很八卦。
“还能因为啥,没钱闹的,你看她穿的样子,就知道不是一个能吃苦干活的人,平日里他奶奶也说她回家啥活也不干,就知道骑着摩托四处玩,摩托没油了,还向她奶奶要钱买,他奶奶那么大岁数,自己活着都挺难的,就指着租出去的那点地活着,做菜都不舍得多放油,有点好吃的,自己舍不得吃放在柜子里,那丫头一来几下就翻出来拿走了”老妈脸上有些愤愤不平。
“哦”我不置可否的点了下头。
“还有,她有病不能生育”老妈压低了声音,神秘兮兮的说道。
“那是那个男的家不要她吧!”一般家庭都不能接受不能生育的媳妇,何况是农村。
“不是,那个男的总来找她,让她更他回家,她有时候还来她奶奶家躲一躲,我都碰到两次了”老妈一脸,你要是不信,我就要发誓的表情。
“行了,少说人家的事儿,自己管好自己家的事得了”老爸总算将电视弄好了,听到我和老妈说个没完,有些厌恶的说道。
老妈瞪了老爸一眼不在说话,我也走了出去。
听老妈的诉说这应当是个好逸恶劳,没有孝心的女孩,不过我的脑中依然闪过她的影子,不知道啥时候我能找个像她这样漂亮的对象,看来女人说男人对女人是用下半身思考的这句话是有一定道理的。
草割完了,肥也上到一定的时候了,每天我就蹲在房子里玩我的贪吃蛇,以前没感觉到这个游戏有啥好玩的,可现在我感觉我已经对它入迷了。
房东阿姨经常出去喝酒,这个屯子的人最大的爱好就是喝酒,可能跟他们的民族有关,听老爸说,去年夏天我家雇了一个达族的老头帮着放水水稻顾名思义需要养在水中,但水稻池中的水经常会渗透到底下,这就需要用抽水机将地下水抽上来,在利用事先挖好的沟渠注入水稻池中,这需要有人昼夜看着,很多城市的朋友不知道,在此解释一下。
那个达族老头是个跑腿子没有老孩子,非要我家每日给他结算工资,结算之后他就趁空去屯里买个一箱子啤酒,一堆鸡爪子什么的,晚扛着,锹顶着大白月亮,喝着酒,唱着歌,放着水,在我看来很有点电影中的意境,可老爸说他总是喝酒,怕他喝多了掉到水池子淹死,将他辞退了,老头不想走,说他岁数大了,干其他活也干不动了,就帮着我家放放水吧!
可老爸还是坚决的辞退了他,不是老爸没有同情心,雇他要花钱,老爸为了省下钱给我交学费,自己扛着锹下地去放水了,想想白天老爸干了一天活,晚上还要放水,我的心很痛。
转眼间八月份到了,一天房东阿姨和一个老太太,还有一个年轻轻,看起来没张开,有些像小虱子的男的坐在她屋里的炕上喝酒,三人推杯换盏,说着我听不懂的语言,喝到高潮处,三人唱起了歌谣。
那歌声,初始觉得忒难听了,只是听着听着感觉里面都是满满的真情,房东和那个老太太都哭了起来,歌声也变得时断时续,混合着哽咽抽泣之声,如同森林中年迈的动物在回味自己最后的岁月一样。
我不知道她们在想什么,或许她们在想她们死去的老伴,若是丈夫还在最起码还有个人能为她们遮风挡雨,或许她们在悲咽自己贫苦的命运,若是当初有个好的出路,她们就不必在生活在这个满是泥浆牛粪味儿的小屯子之中,或许她们在感慨自己永不回头的青春,若是青春仍在,她们行路不必在步履蹒跚。
我被这凄凉的歌声搅得无心睡眠,穿上衣服走到外面,盘膝坐在了蚂蚱子的车兜里,仰望星空,我有种想要一醉方休的感觉,好久没有喝酒了,上大二那会儿,天天跟寝室的同学出去喝酒,喝的我都有了酒瘾,每天晚上不喝三瓶啤酒都无法睡觉。
可现在我想喝酒不是因为酒虫蠕动,而是想到了我的未来,没有工作,等到父母老去,我要怎么办,难道能当一辈子宅男,做一个人人嘲笑的跑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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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她们是什么时候停止了唱歌,我在车兜里见到那个没长开的小虱子扶着来做客的老太太晃晃悠悠的走了。
等我回到屋中,听到房东屋中响起一阵瓷器打碎的声音,我探头一看,房东从炕上倒在地上,炕桌压在她的身上,全身沾满了各种油乎乎的菜汤。
老太太似乎想要爬起来,但酒劲上来四肢无力的她根本就起不来。只能趴在一地碎片和残汤剩饭中大口呕吐,顿时一股比茅坑还要难闻的酸臭气充斥在整个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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