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色尔说道:“郑大人,请放心。小的自小与狼打交道,小人有信心赢。”旁边的千户官轻声说道:“郑大人,此人是我的部下,也是蒙古人,为人机警,我相信他。”
郑和大胆决策,派出了三色儿出战。大队人马又找到了一个狼群,但都保持距离,以防惊扰,均立于山坡之上观望。只见三色儿形单影只,既无兵刃,又无弓箭,只是驾着一辆马车,不一会就被群狼包围。一只只狼眼神凶恶,嘴角流涎,锋利的牙齿透着寒光,亦步亦趋,步步紧逼。三色尔掀起了马车上的布盖,原来这是五六头死了的肥羊。旁人都以为三色尔,也要变成和死了的肥羊一样,成为了狼群的盘中餐。可令人诧异的是,三色尔不慌不忙的坐下来,对着头狼咕咕咕的发出一些奇怪的声响,紧接着骇人的一幕发生了。头狼竟然接受了三色尔,不攻击他,其他的狼只顾着啃食羊头,而无视三色尔的存在。更令人惊愕的是,三色尔也如野兽一般趴在地上与群狼一起撕咬生肉,就连阿鲁台也看的目瞪口呆。
就这样一直呆到狼群酒足饭饱,都躺在地上晒太阳,虽然也发现了军队的存在,可他们似乎并不在意,也不害怕。
三色尔与狼群一番手舞足蹈之后,返回了人群之中,望了一眼徐徐燃烧的香炉,并禀告郑和:“报告郑大人,小人已经完成任务,赢得比试。”
阿鲁台诧异的问道:“你说什么?你这是何意?”
三色尔答道:“方才国师大人说道,只要能如数擒获狼群者,即为获胜。大家可以看看,狼群在山坡下是否被如数擒获。而且小人用时较短。”
阿鲁台这才反应过来,郑和拍手称赞:“好一个不战而屈人之兵,兵不血刃的解决战斗。”
阿鲁台怒斥:“诳我呢,我们鞑靼不认这一套,既然是打仗,就要让对手如数杀光,才算数吗?这算什么。”
明军千户官说道:“方才国师大人可没有说,狼群是要死的还是活的?能以最小的代价尽数俘获对手,这才是最大的胜利。论谋略、论战术、论战果我们胜过你。国师何故言而无信。”
就在这时,阿鲁台那方马车上一头死狼的尸体掉了下来,三色尔敏锐的发现了,连忙跑过去,却被阿鲁台手下的士兵横刀阻拦。三色尔说道:“我还有证据证明国师大人输了。”
阿鲁台说道:“放他过去,我倒要看看他还有什么花招。”三色尔走向前去,蹲在死狼的面前,不仅眼泪婆娑。旁边的士兵说道:“看什么看,喉咙都被割断了,活不会来了,哭也没有。”
三色尔心中默哀祈祷一番,拿出脚上的匕首,划开了狼的肚子,众人都惊呆了,这是一只即将产仔的母狼。可更令人惊奇的是,它肚子里的狼崽还活着。
三色尔含着眼泪说:“国师大人,你还是输了,你并没有赶尽杀绝,还有一个漏网之鱼。可你并不是输给我,你是输给了上天,输给了“腾格里”蒙古人的神,在腾格里严眼中每条性命都值得敬重。”
阿鲁台被震撼了,这颠覆了他的认知,他发自内心的对这头母狼表示敬重。他下马脱帽,向母狼深深的鞠上一弓,后面的士兵也有不少人哭泣起来。阿鲁台感叹一声:“我输了。输的心服口服。”然后对郑和说道:“大明人才济济,实为我等所能撼动。我愿意归还皇嗣,愿意向大明称臣朝贡。”
三色尔把当出生的小狼崽放回给了山坡下的头狼,旁边的一头母狼含着小狼崽,之后随着狼群撤离了。阿鲁台不禁动容,向三色尔问道:“你是如何降服了狼群。”。
三色尔说道:“我自小在狼群长大,小时候救过一个头狼,他接受了我,之后,我就与他们朝夕相处,加入了狼的家族,成为了他们的一员。之后那只头狼年纪老迈死去了,我就成了新的狼王。我把他们当家人,而他们也能感受的出来,因为它们比人类更懂我的心。”
可正当阿鲁台释放朱瞻基和朱文圻的时候,一个不速之客又来了,此人正帖木儿帝国的国师莫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