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可得记在心上,老头子可等你,”严文华说话的同时看了看鄂祥林,“我该走了,鄂队有些话要问你,明日再来看你。”
“好,路上黑灯瞎火的,你注意安全,”我看了一眼候在一旁的曲萍,请求道:“曲萍,你替我送一下老爷子,我也有些饿了,来时给我带饭,谢谢你。”
曲萍默默地退去,一言不发,直到病房的门关上,我方才看着鄂祥林说道,“有什么话就问吧。”
“是不是杨猛刺伤与你?”鄂祥林坐在床沿边问道。
“是。”
“他逃到何处,我好带人去抓他回来。”鄂祥林迫切地问道,这件蓄意杀人案搁浅甚久,眼看就要把犯人绳之以法,却不曾想竟然让其逃脱,出去吃饭时竟然还被领导在电话里痛骂了一顿。
“我只知道他往丛林而去,至于去往何处实属不知,”我深深叹气,“我比你更加憎恨他,我待他如何,他待我如何,我相信你是看在眼里的。”
“我相信你所说之话,只怕有些故着为由助人逃脱。”鄂祥林说话之时,紧紧盯住我的情绪。
“你不必试探我,我犯不着为这样的人伤害自己。”
“暂且相信你,我连夜赶回局里调人,现在的人手开展不了大规模的搜索,”鄂祥林起身走到门口后,停了下来,“有什么消息请立即告知我。”
“嗯,”我低下头嘴角浮现一丝丝淡淡的笑意,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病房门口,我方才抬起头看着半信半疑的背影离去。
一个小时后,曲萍才从外面提着打包盒回来,放下手中的饭盒后,眼神有些异样地看着我,问道:“你真的问心无愧吗?”
“什么?”饭到嘴边停了下来,不由得有些痴呆地看着她,沉默片刻后,反问道:“回医院时遇到鄂祥林了吧?难道你也认为这是我在演苦肉计吗?”
“我不知道,我只是听说”曲萍支支吾吾地说道。
“你听说了什么?”我急迫中打断了曲萍的话,说到此处咽了咽喉,道,“明天回家收拾返回学校吧,不用在这里陪我了。”
“林夏,你听我说”曲萍有些心急地走向床边。
我翻过身背对着她,不在言语,仿佛她的已不是那么重要。
“我相信你,对你而言友情、亲情比什么都重要,绝不可能做出有损他人之事。”
“若是你心中相信,为何听到片面蜚语便跑来质问我?”我猛地从床上坐起,腹部的伤口撕裂般的疼痛。
“没有不相信你,我只是有些疑惑,”曲萍哽咽地扶着我躺下,“你不要着急,我只是随口一问,今日才缝合的伤口不宜剧烈运动。”
我躺下之后,眼睛里早已布满血丝,“其实你内心多少有些相信鄂祥林说的话吧,这个不怪你,毕竟鄂祥林说的话有理有据,好啦,早些休息吧,明早你就走吧。”
“林夏”曲萍还想再说什么,看我闭着眼睛,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这一夜仿佛很漫长,越到最后心中越没有谱,仿佛有些事顷刻之间便暴露在众人的视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