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有一队羸州军人在追你?”
夏薇然坐在沙发上瑟瑟发抖,手中的水在不停的泛着波纹,她直直的看着木小鱼点点头:“而且我在梦里还听到佑生的声音了!”
“这次梦的和以前不一样了!”
白小白微微皱眉:“怎么不一样了?”
“以前的梦里什么都没有,全是白雾,那种梦我做了无数次,有一次我在梦里听见了佑生的声音,却怎么也找不到他,后来我才把相机放在床边,没想到果然被我拍到了那张照片。”
想起了梦中所见,发白的手再次用力,水颤抖的更加厉害了:“这次的梦不一样,刚开始我还以为不是梦呢,因为梦里的场景太真实了,就是这座别墅!而且我的手里还拿着这张照片。”
说着夏薇然再次把照片拿了出来:“我看到里面的羸州人在对着我笑,而且我还看见了他们在对一个女人做人体实验。”
夏薇然沉默着低下头看向杯中的水:“要不是佑生喊我,他们就要拿我做实验了!”
木小鱼很是诧异,但隐约间带着兴奋,她越来越觉得这就是那个羸州人开的医院,她看向在一旁自顾自吃着异魂糖豆的白小白,这次他终于做了一次正确的建议。
于是为了奖励白小白,木小鱼决定让白小白去探查一下楼上的情况,说不定还能遇到那队羸州军队呢!
咀嚼的时候白小白还能清晰的感受到嘴角的疼痛,看了一眼正在安慰夏薇然的木小鱼,他只能默默的去执行任务了。
现在天色才完全黑下来,黑乎乎的天空上没有一颗星星,但是却有一轮满月挂在天上,银色的月光洒遍整个大地,却唯独照不亮院子里一根乌黑的木头。
白小白推开书房门,里面一片黑暗,月光透过窗户照在房间的地板上,在地上找出了一个细长的影子。
顺着影子看去,白小白发现在窗帘后面站着一个人。
心里咯噔一下,杀猪刀瞬间出现自现在手中,冲着那人喊道:“是谁?出来!”
但是那人没有做出一个闯入者该有的反应,他站在那里像是一个旁观者静静的看着白小白。
窗帘被风的不停摇晃,那人只剩白骨的手时隐时现。
白小白慢慢的靠近,时刻观察着那人的变化,但是那人一如既往的纹丝不动。
老式钟表“滴答滴答”的声音清晰可闻,时间在一分一秒的流逝。
肌肉瞬间收缩,白小白暴起整个身体腾空,杀猪刀突破了窗帘准确的刺中了那人的脑袋。
白小白放松了一口气,就算是黄金级别的异魂在这一刀之下也必死无疑了吧,撩开窗帘,白小白愣住了。
他抓住那人的双肩使劲的摇晃,那人浑身的骨骼剧烈的抖动发出“哗啦啦”的响动。
竟然只是一具人体骨骼标本,虚惊一场啊!
把杀猪刀从标本的脸上拔下来,头颅内部细小的骨骼被带落,掉在地板上发出清晰可闻的声响。
一道刀影闪过,切断了空气,斩断了月光,雪白冷冽的刀光比月光更亮更冷。
白小白弯腰、侧翻最后拄着杀猪刀蹲跪在地上,一套动作行云流水。
一队羸州军人不知何时突然出现在了身后,个个手中提着军刀。
白小白紧盯着他们严阵以待,他大致数了一下有二十多个,我得个乖乖啊!
几道冷汗从额头上流了下来,心渐渐地沉入谷底。
但是白小白也没有彻底的不知所措,好歹他也跟着木小鱼经历那么多了,已经不是当初那个一无所知的菜鸟了。
不是菜鸟了也不代表着他是高手了呀。
白小白瞥了一眼旁边的窗户,眨眼间他就已经想出了对策,逃跑,求救!
这时这队羸州军人的头头狞笑着对白小白猛地一挥刀,他身边的羸州人提着刀冲着白小白就来了。
白小白的眉头一挑,杀猪刀对着冲在最前面的那人投掷了出去,杀猪刀携带的巨大力量全部没入了那人的胸膛,同时带动着那人倒飞出去,撞翻了两三个人。
杀猪刀飞出的瞬间白小白也向着窗户跑去。
头头似乎是知道了白小白的意图,也提着刀向着白小白冲来,在跳出窗户的前一秒,另一把杀猪刀对着头头就投掷了过去。
本来想着可以出其不意的杀死头头的,但是那头头身子微微一侧,提刀轻轻一碰,势大力沉的杀猪刀便被带飞了出去。
可是白小白一击不成毫不拖泥带水,双臂护头,一个猛子朝着窗户扎了过去,随着玻璃破碎的声音,白小白在地上翻滚了几下就跑向了院子中心。
站在院子的中心白小白转身看着正在跳出窗户的羸州人,深提一口气朝着别墅用尽所有力气大声喊道:“救命啊——”
这一嗓子不仅成功地吸引了木小鱼的注意力,同时把羸州人也喊懵了,跳窗户的动作都明显的一滞,很明显他们没有想到身手灵活的家伙竟然还有这样侮辱武士道的操作。
这一嗓子也只是让羸州人的动作出现了一丝的不协调罢了,所有的羸州人从被撞烂的窗户上鱼贯而出。
站在楼上的木小鱼看着院子里二十多个羸州人头皮一麻,夏薇然站在旁边脸色发白指着羸州人颤巍巍的说:“我梦里的羸州人……就是他们!”
白小白赶忙把杀猪刀召唤回来,紧紧地握在手中,警惕的盯着对面的羸州人。
跳窗户并没有电视剧里演的那么威风,相反很是狼狈,白小白两个胳膊上被玻璃划破了好处伤口,两条胳膊在不受控制的颤抖着。
鲜血顺着伤口留在了杀猪刀上,被杀猪刀全部都吸收了,杀猪刀上开始变得隐隐发红。
白小白知道手臂上的收口会极大的影响接下来的战斗,赶忙拿出身上的糖豆,一股脑的全都倒进了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