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羽倾见梁浅浅这么说,只好起身重新坐回到椅子上,继续说道:“小女怀疑,小女的爹娘是被舅舅伙同镇国公府一起谋害的。小女家原本是皇商,生产的香云纱,还有软烟罗,只供给宫里。宫里的用量虽然不算大,但日子也过得十分富裕。
直到四年前,一直在都城读书,屡考不中的舅舅忽然回了扬州。说他在都城搭上了贵人,要合伙搞海货生意。小女的爹娘都说风险太大,不同意。舅舅就说他自己去,小女的爹娘拗不过就同意给他出进货的银子。可谁承想,临出发前,小女的外婆知道了这事儿,死活就是不让舅舅去。无奈,小女的爹娘就硬着头皮,上了船。结果,出发还不到三天,扬州知府就说有人报案,说江上闹水匪,我爹娘的船,连着跟她们一批走得船都被劫了一个人都不剩。
小女那个时候还忽然得到这个消息,就病倒了。小女一病就是大半年,等小女好了之后才知道。舅舅一家以照顾小女为由搬进来小女家的宅子,还将小女家的绸缎铺子及染料秘方都卖给了他口中所说的贵人。
小女这些年一直在暗中调查,可一直都没有证据。直到前些日子小女偶然听到了舅舅和舅妈争吵,才潜进舅舅的书房找到了一些证据。可拿到证据我又不知道该拿给谁,谁又有能力替小女伸冤。终于,老天眷顾,扬州四处都是关于您的传言。说您是个有菩萨心肠的人,您是个能把奴婢都当人看的主子。于是,小女就想着能替小女伸冤的,恐怕只有您了。
那日舅舅带着三老爷回家,小女听说是您的三叔,这才教姨娘用计搭上了三老爷。与其说,小女是奔着护国公府的荣华富贵,不如说小女是奔着您来的。所以,请大姑娘做主。”说完,竟是又跪了下来。
梁浅浅拧眉听完,叹了口气,便就说道:“你既然千里迢迢来寻我。我也就不能瞒你。这事搁一个月前好办,如今难办。再有四天,镇国公府家的姑娘就要被抬进我们府上,而且还是三老爷的嫡妻。所谓打折骨头连着筋,而且又是你这么个不大不小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