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打断你的退!你看看!看看!”他粗暴地用左手抓起男孩的衣领,十分轻松的就将其提起,对方轻的甚至让主人在怀疑自己是否抓到了东西。
他用右手指着昏暗的房间,“原本温暖的房间现在变成了什么样!都是因为你这个小杂种!”他越说情绪越是激动,并在其中不断的撕扯着男孩的衣领。
男孩没有反抗,就这么任由对发这么粗暴的对待着自己,或者说,他已经没有多余的力气去反抗了。
直到老板偶然间看到了,那已经失去一切,漆黑一片的眼眸,他被看的心中有些发毛,让他不由得缩了缩脖子。
随即他又更加火大,对自己刚才竟然变怂了,虽然只有那么一瞬,但那更是不可饶恕的,对方只是个快被名为寒冷和饥饿的死神束缚着,即将要死去的男孩而已!
“你看什么看!你这个白痴脑袋!”他用对于男孩来说,巨大的手掌拍着男孩苍白的脸庞。
“你妈那是过度劳累!最终那叫过劳死!不是什么感冒!买什么感冒药!那个婊子也不知道跟哪个男人生的你这个杂种,然后还被抛弃了,真不知道她为什么要这么卖力把你这个白痴养大,还真不愧是个婊子,再说了!你他马的有钱吗??有?钱?吗?!”他愤恨的咬着牙,说着最后三个字。
“啊!有...有的...”老板前面说的话男孩没有反驳,只依旧是那一双空洞的双眼,直到最后他一字字的说的那最后三个字时,男孩漆黑的眼眸中终于出现了第一丝亮光。
那已经冻至已经不会颤抖,僵硬的胳膊,换换垂下,伸进那残破不堪的衣服中,从怀里掏出了,那仅有的2郎珂,小心翼翼的捧在手中。
钱币在男孩的呵护下,在灰冷的油灯的照耀下,散发出那独有奇特的寒芒,一瞬间,仿佛驱散了寒冷?
老板惊讶的看着男孩手中的2郎珂,意外之中又带着一丝欣喜。1郎珂等于6.317枚胛儿,而在樱花街,一顿饭也只需要大概3枚胛儿就行,这2枚郎珂,足以买到他这里大部分的药了,这如何不让他欣喜。
现如今,老板才不会管这白痴孩子从哪里弄来的钱,管他是抢的还是偷的。但既然这钱都到眼前了,对于一个商人来说,岂有不收的道理?
“嘿嘿...”他换上了一副笑脸,轻轻的将男孩放下,随后还扑打了下男孩的衣领,对自己之前的行为表示抱歉,“既然你有钱,那什么都好说了。”在男孩还没有来得及反应之前,迅速从他手中夺走了男孩仅有的,2枚郎珂。
这吃相太难看了?一个才8岁的白痴会懂得什么?除了他之外还有人看到了吗?
“你在这等着,我去给你拿药,你母亲是过度劳累,不是感冒,我给她拿一些调养身体的药,等你回去后一定要记得给她服下。”
说着老板将药取出,包好,送到男孩手中,脸色上带着凝重,“路上你一定要将药保护好了,这药不能受寒,一受寒药效将大打折扣,听明白了吗?”
男孩那带着一丝期望的眼神中,郑重的点了点头,将整包药,如同珍宝般裹在怀里,他张开那因为寒冷而黏在一起,沾满献血的嘴唇朝着药哈了几口热气,飞速的打开门跑了。
看到男孩远去后,老板笑了,他对男孩这样的反应非常满意,可以看出,他已经对自己的话深信不疑了。
什么?老板在欺骗男孩?怎么可能?那当然是调理身体的药了,药不能受寒?当然不能受寒了!受寒后药效确实会降低。只不过,这药,药效本来就非常弱啊!再弱又能弱到哪去?对于男孩母亲的那种情况来讲,就像大海之中的一滴水。
老板确实有可以短暂缓解过度劳累的药,但那药可值1.8郎珂呢。再说了,就算救过来又怎么样呢,他母亲不还是又跟以前那样,为了男孩劳苦受累,早死早解脱。
到时候男孩母亲死就算真死了也赖不到自己身上,那么弱小的身体,单薄的衣服在这狂风大雪之中,会不受寒?
老板越想越对自己刚才的表演满意,这次直接赚了1.7郎珂,笑容让他忘记了寒冷,直到冷静下来他才抖了抖身子,用衣服将自己裹得更紧一些,坐在壁炉旁,准备重新生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