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来得子,大儿子叫做刘琦,仪表堂堂,高大帅气,长相酷似年轻时候的刘表,因而最得刘表的喜爱。如今刘表听此噩耗,难免痛不欲生。
“使君,保重身体。”蔡帽急忙伸手扶住刘表,看向几名连喊饶命的大夫,说道“主公,几位大夫是襄阳城最好的大夫,而且他们已经尽力抢救琦儿了,主公仁慈且饶过他们吧。天下大乱,民不饶生,也只有我们荆州是人间乐土,这也多亏了有主公在。主公请一定要想开,保重您的身体啊。”
刘表任州牧以来,万里肃清、群民悦服,百姓安居乐业,家和万事兴。荆州百姓爱慕不已,如果刘表有个三长两短,恐怕荆州难得的安宁也会被打破。
“这个世上哪里有鬼,定是刺客无疑,查!给我查!德珪,去找侍卫,你去给我把刺客找出来,我要他碎尸万段!”
“管家,快去把我珍藏二十年的血参拿出来给我的琦儿吊命!你们几个废物说什么我儿撑不过今晚,一派胡言!快去给我想办法,不管什么药多少钱必须给我把儿子救活了。我儿若是活不过今晚,你们都得给我儿陪葬!”
刘表怒不可遏,想到如今还躺在床上命不久矣的儿子,狠话刚说出口,眼中的泪早已纵横满面。所谓的亲情,最是感人,最是伤人,白发人送黑发人,不亚于心底无法触碰的痛,一碰,痛彻心扉。
“使君!!!”“老爷!!!”“州牧大人!!!”
一怒一伤之下,刘表终究是晕了过去。
……
自董卓之乱,群雄割据,诸侯纷争不休,汉朝的天下早已名存实亡。到处都是战争,兵荒马乱的时候,百姓十不存一,也只有荆州,向来与世无争。因而百姓还算活的下去,也因此相比其他州,荆州显然格外的繁华。
襄阳城作为州牧驻扎办公的地方,便更加的繁荣了。
如果襄阳城普通百姓能有一间遮风挡雨的草屋,相比其他地方连住的地方都没有的可怜百姓,是无比幸福的事情。但跟蔡府的奢华比起来,可要抱怨这贼老天为何如此不公了。
蔡府的主人蔡帽此时正坐在餐桌上,心情美美的喝着酒,一块嫩滑的鹅肉被筷子夹入口中,配着酒香,无比的美味。
蔡帽的父亲蔡讽虽还在世,为人一向喜欢清静,早已不问世事久已,因而家族兴旺的重任早早交于才年过三旬的蔡帽手里。
蔡帽也是争气,凭借家族势力与自身才能硬是挤到了荆州最顶尖的位置上,加上与刘表的联姻,更是做到了万人之上,一人之下的地位。在荆州这片土地上,除了荆州州牧刘表,最有实权的就数蔡家家主蔡帽了。
“父亲,可算成功了,属于我们蔡家的时代终于要到了!”蔡全兴奋的拿起了酒杯,向蔡帽敬酒道。
姐夫啊,可不要怪我,荆州那么大的地盘,那么多的军队,大好的优势,你却连问鼎中原的野心都没有,多么愚蠢啊。目光短浅,守成之君是活不长久的。
更何况,这几年你越发的不听话了……这样可不好……
后天吧,因为长子去世,忧伤过度而亡,我连你的死因都帮你想好了。
刘琮还年幼,由我这个舅舅来辅佐,想必其他人也无话可说。待我横扫天下,成就霸业之时,您在天上也会为我而高兴吧,哈哈哈哈哈。
蔡帽端着酒杯的手颤了一颤,虽然城府极深,但仍掩不住内心的兴奋。
“父亲,可要见见他吗?”
“真厉害,真是厉害的人啊。他无条件的帮我显然是有什么目的,可谁能知道我不是在利用他呢?全儿,明天带士兵去客栈把他抓住,不要活口。”
蔡帽拿起酒杯,抿了一口,压下兴奋的情绪继续说道“全儿,多学着点,为何要见?公子遇害你知我知,还有他,只有死人才是最安全的。”
“是的父亲。”蔡全收起笑脸,认真的回道。
想着今天晚上发生的事,那恐怖的女鬼,蔡全忽然有点不寒而栗。
鬼?怎么可能有鬼!蔡全抹了下头上并不存在的冷汗,暗暗自语“没什么好怕的,明天就把你们收拾干净!”
但心头怎么有不好的预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