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次三番下,当江流抵达颍川时,竟分了二十几波出去流民人数多,负责迁徙的人也多些。
好在江流此行目的明确,江左城的存粮又充足,带够了粮草,倒不用去借粮。
虽然一仗都没打,但江流见的黄巾却不少。
不过都是小股负责押运粮草的黄巾,江流不想打,黄巾也不主动挑事,默契的相看而别。
终于,再见一伙押运粮草的黄巾,徐正忍不住困惑,道:“侯爷,我们是来驰援的,怎能坐视敌人运粮而不断其粮道?”
江左营人马闻言纷纷把视线聚焦道了江流身上,君子营也很困惑,但他们的忠诚度很高,倒是没有露出质疑的眼神。
江流微微一笑,道:“我夜观天象,颍川波才将会作茧自缚,我若是断其粮道,让他跳出了杀死自己的茧,那可就大不妙了。”
江流的解释完全是虚无缥缈,信则有,不信就是扯淡。
徐正的脸上风云变化,想到眼前这位是“文安大汉,武定南疆”的忠武侯爷,终究拱了拱手,点头应是。
这天,江左大军照例慢吞吞的前进支援,后方突然响起了大批军马奔腾的声音。
“戒备!”
徐正跟周仓第一时间就备好阵形,准备迎敌。
终于军马显现,看到对方的军服,双方都松了口气。
“我乃大汉骑都尉曹操,奉命驰援长社。”
看到为首之人时,江流就让护卫在自己前面的人员散开了,等曹操话说完,一身戎装的江流出现在队伍前。
“哈哈哈,孟德,真是巧啊!”
“东流兄,居然是你!哈哈哈!”
他乡遇故知,人生三大喜事,自然是喜悦无比。
两队人马汇成一处,马上并排前行的两人一时之间感触良多,相谈甚欢。
当初张让送了马车给江流,回到江左城的江流就开始学骑马了。
起初是因为新鲜,后来是觉得骑马是跟学车一样的必备技能,总要学的。
学会后江流就很少骑了,骑的慢了没意思,骑的快了颠簸的难受。
若非与曹操沟通方便,他可不会骑在马上,而是舒服的坐在马车里。
入夜,两方人马正挑好地方,准备埋锅做饭,远方本该是漆黑的天空突然涌现了一片赤红之色。
“不好,长社火光冲天,必有大变!东流,我们赶紧率军前往!”
“孟德所言极是!”
当江流跟曹操的近万大军赶到长社时,长社已经完全成了一片火海,热浪涛涛,外人根本无法靠近。
原来,波才兵围长社,围困皇甫嵩跟朱儁大军久攻不下后,就依山伴草安营扎寨准备长期作战。
只是安营扎寨这一项,就暴露了黄巾将领素质不高的事实,虽然统帅跟武力过关能打硬仗,但谋略不够,又无智囊,被皇甫嵩看到破绽,恰巧今天大风不止,直吹波才营地方向,一把大火直接烧了过去,顿成燎原之势。
反守为攻就在这一夜之间,由胜转败不过一念之差。
“孟德,看来我们来晚了,胜负已定。”
“东流,好饭不怕晚,你看这天?”
“嗯?咦……”江流抬头惊疑出声。
火亮的天空不知何时竟来了片乌云,瞬息之间天降暴雨,绵延不绝的火势竟然轰然覆灭。
此时,远在巨鹿的张角再也握不住手中的九节仗,瘫倒在地。
“大哥!”
“大哥!”
“天命如此,我若不出手波才绝无生机,但这一出手苍天留下的伤却是更重了。”
反观波才,他手中的缩小版九节仗已经轰然破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