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至诚无息。不息则久，久则征。征则悠远。悠远，则博厚。博厚，则高明。博厚，所以载物也。高明，所以覆物也。悠久，所以成物也......”

“诚者自成也，而道自道也。”

“诚者，物之终始。不诚无物。是故君子诚之为贵。诚者，非自成己而已也。所以成物也。成己仁也......”

......

.....

“嗯。”

方敬贤笑着点了点头，一口将茶饮尽。

“孺子可教也。”

“嘿嘿嘿......”

赵凌烨站起来，笑着向方敬贤行礼。

“太子可知君子之道，费而隐。何解？”

“嘎......”

赵凌烨愣在原地，这个东西没教过啊！

方敬贤看赵凌烨愣在原地，脸上的微笑瞬间消散。

赵凌烨一看，大事不妙，怕是又要教鞭.avi了。

必须赶紧扯开话题。

赵凌烨转动脑筋，自己身为穿越众们的榜样，怎么能被土著打板子？得露两手，镇他一镇。

“太师，学生近日有一事，想要请教太师。”

“殿下请讲。”

“太师，父皇登基以来，太师便一直教导学生帝王之道。学生也有过思虑。

《吕氏春秋》有云：贤主劳于求人，逸于治事。

百姓皆以读书为荣，然而百姓却大多识不得字，读不起书，太师可知为何？”

方敬贤放下手中的《中庸章句》，笑着看向赵凌烨。

问的问题虽然简单了些，但有思考有问题，就是一个好的进步。

看来自己近些年的教育没有白费啊！

“殿下可知，我方才看的这本《中庸章句》市价几何？”

“学生不知。”

赵凌烨知道古代一本书大概会挺贵的，但是具体价钱还是不太清楚。

“这本《中庸章句》共七千余字，市价一贯四百钱。”

饶是赵凌烨有了心理准备，也有些懵逼。

多的不知道，赵凌烨还在江陵的时候，江陵的普通人家，一年的收入差不多也就两贯铜钱，这一本书就一贯多，差不多相当于穿越前的一千多了。

看到赵凌烨被自己一句话镇住，方敬贤满意地捋了捋胡子。

“因为雕版、纸张和人力太贵，所以一本七千余字的书便要一贯多。

即便只是学童开蒙所用的书籍，也要五贯钱。多数百姓难以负担这些费用。”

“主要是因为雕版贵吗？”

“嗯，书籍乃是大事，半分差错都容不得，但是匠人往往会出纰漏，所以制作一个雕版实在是话费不菲。”

赵凌烨能听出来，这个方敬贤倒不是一个只会读书的腐儒，能了解这种民生问题，在古代的读书人里算是开明的了。

“那为何不将字一个一个刻好，然后再排列起来印书。这样不是就不用雕版了吗？”

“嗯？”

方敬贤捋着胡子的手停在半空，愣在原地。

还有这种操作？

赵凌烨看到方敬贤被自己这句话唬住了，满意地眯起眼趴下。

哎呀，中午没睡饱，再补一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