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不记得是什么时候认识的崔别君了。
约莫,也是十七八岁的时候。
总之,我认识他的时候,他就已经是个什么事儿都放在心底的人了。
正如大家所说,他像尊菩萨。
平和温顺的有些慈祥。
起初跟他来往,是因为我们有共同的目标,同样狠辣的手段。
因为那些见不得光的生意,我跟崔别君几次出生入死,也是有了几分莫名的羁绊。再后来,我遇上了白生烟,于是我退出了。
说起来,我算是白生烟半个老师,生意场上的事情我教了她不少。
结果这姑娘大逆不道的跟我表白,要做我女人。
我看她挺漂亮,答应了。
崔别君认为我的退出是背叛,便不再搭理我,我表示理解。
只是,我能够理解他的心情,却受不了他一直不理我。
这么些年,我已经习惯了他的存在,习惯了看着他的笑容,习惯了看着他在没人的时候,偶尔在我面前卸下防备,一脸疲惫的靠在我的肩上,说,“十分钟后叫醒我。”
天地良心,我不是个gay。
我不过是喜欢和这个清贵俊雅的男人相处罢了,跟他在一起,虽然知道他内心深不可测,却仍然让我感到舒适。
纵然我的爱人是白生烟,但是白生烟让我感到疲惫。
在遇见崔别君以前,我算是个混账的人。傲慢让别人无法来爱我,偏见让我无法爱别人。
初遇崔别君的时候,表面温润儒雅的他迅速的吸引了我的目光。
虽然那个时候还没有看清这个男人的本性,但是在最初的时候,他确实改变了我不少。
不过,他还没有来得及将我完全变成一个喜怒不形于色的人时,我就出国了。
于是,我以一种半成品的恶劣形象遇见了莫以染。
后来我时常会想,假如当年我跟莫以染的相遇更加的温和一点,我的态度更加的诚恳一点,或许,我身旁的女人就不是白生烟,而是莫以染了。
初见时,莫以染看我时眼中确实有那么几分惊艳,这些我都是看得出来的。
不过,既然事情已经发生,就也没什么反悔的余地了。
更何况,莫以染或许,更加的适合景墨文。
景墨文比我有耐性多了。
白生烟脾气虽然暴躁,但至少是会光明正大的跟我明吵。
而莫以染,则是那种话不多,什么都憋在心里,哪怕是面对爱人,也是诸多的秘密。
这一点,我忍受不了。
如果成为爱人会面对隐瞒的话,我还是选择跟莫以染当个死对头吧。
我知道的莫以染的秘密,可比景墨文海了去了。
说到这儿,我毫不谦虚的说,除了顾修那个喜欢窥伺各大家族秘辛的变态,我所知晓的这群人的秘密,定是最多的。
譬如,崔别君有一双子女,名为岁年岁月,只不过,他一直不知晓。
当年那个跟崔别君因一次意外有了一夜露水情缘的女人找上了门来时,崔别君的厌恶之心别人看不出来,我却看的通透。
他肩上的担子已经够重了,再来两个半大点的孩子,他真的难以忍受。
崔别君有个亲信,约莫是看出来崔别君的不喜,便收买了医生,在亲子报告中做了假。
在看到亲子报告的时候,崔别君显然是松了口气。
虽然这样对那对孩子不公平,但是我却也没有将真相说出来,因为,这样的结果才是崔别君想要的。
至于那对孩子,兴许,离他们这个危险的父亲远远儿的,或许会更加的安全幸福。
只是,我低估了胡雨幼这女人的坚持,也低估了崔别君的狠。
胡雨幼并不接受亲子报告的结果,几次三番的找上门去。
崔别君开始还忍耐,直到有一天胡雨幼躲过守卫翻进了他的卧室,他终于受不了。
他杀了她,并且伪造成了一场交通事故。
后来,崔别君又将那两个孩子送去了孤儿院。
后来才听崔别君说起这事儿的我,心中多少有些愧疚,却又不好告诉崔别君真相,便自己偷偷的去找那两个孩子,准备找个机会把两个孩子悄悄接走重新安顿。
说来也巧,我意外的发现莫以染居然在查孙暮山的过去。
而孙暮山幼年时的孤儿院正是在岁年岁月所在的地方,我见莫以染调查的挺累,就放了些消息给她。
莫以染在景墨文的求婚现场上见过岁年岁月,以她的性子,她不会袖手旁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