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刘衡又来,本来吕甲想上前拍门,被刘衡拉住,吕甲和罗宏昨日就很来气,我家主公来见你是给你面子,你确给脸不要脸,一股子杀气腾腾,早就憋着一股火,要不是刘衡压着,怕是要冲进去将那对夫妻拆了。
刘衡亲自上前,随手拍门,但是拍了好几次,都没人响应,无奈只得站在外面,本来还想坐在石头上,但是确发现石头没有阳光照射,冰冷的很,所以只能站着了。
这一站就是两个时辰,刘衡虽然身体素质超出常人也都有些腿肚子转筋,期间吕甲,罗宏数度想砸门都被刘衡阻止,而且在刘衡站在那里不久,天上就开始飘起了鹅毛大雪,这一下,就是一个多时辰,刘衡不为所动,披着斗篷上都已经是厚厚一层积雪,身旁的吕甲,罗宏肩膀上,头上也都是积雪,而路过的行人无不侧目,行人都是附近的住家,因此昨日也都看过刘衡,见他大雪天在贾府门外站着,本来还笑他笨,不如砸门进入算了,可是时间久了,就都不在笑了,其中岁数大的更是频频点头,有的更是在贾府门外叫喊:“贾秀,你家来贵客,何故不开府门。”
不过贾府一直没什么动静,吕甲和罗宏都劝刘衡,说家里应该没人,但是刘衡今日是死了心眼儿的就与这贾秀死磕,不管吕甲,罗宏如何劝都不为所动。
到了正午,贾府院内突然传来一阵脚踩积雪的声音,“嘎吱,嘎吱”的韵律十分平稳,越来越近,直到“咔嚓”一声,门开了,只见一位身穿青色儒衫二十几岁的儒生,出现在刘衡面前,他一边缕着郃下胡子,一边笑眯眯的看着刘衡,不是贾秀更是何人!
贾秀一直在房间里,他夫人本来是要来开门的,却被他叫住,他本以为刘衡等一会儿,下了雪就该走了,哪里想到这位公子竟然有如此大毅力,一直等了一上午,贾秀无奈知道今日在不出去,那公子怕是要冻死在外面了,以程阿老将军对刘家的忠诚来看,弄不好自己一家就得给这位公子陪葬。
贾秀出来以后深深鞠躬,直言道:“贾秀见过刘公子,之前是贾秀怠慢公子了,快快请进,也好暖和一下。”
只见刘衡嘴唇打着哆嗦,话都说不溜了,只能点头示意,旁边吕甲和罗宏倒也还好,不时走动活动,所以并没什么影响,可是刘衡站在那里两个时辰,腿早就麻了,无奈只能由吕甲和罗宏搀扶着进了贾府。
进了贾府以后,刘衡缓了许久,这才算是缓过来,吕甲和罗宏怒视贾秀,要不是主公吩咐,早就把他撕成碎片,怕是都不带解恨的,贾夫人适时端来姜汤,一碗下肚,顿时感觉身体暖和不少。
刘衡起身感谢道:“多亏贾夫人这碗姜汤,否则今日怕是要寒气入体了。”喝姜汤时,刘衡就注意到,分明是熬了很久的,看来人家早有准备,
这时贾秀又向三人施礼道:“都是贾秀慢怠公子与两位将军,还请恕罪!”本来吕甲和罗宏还要发作,看他如此诚恳也不好真的拿他撒火,要知道,主公可是为了他在门外呆了大半天,如果算上昨日可是两个半天了。
刘衡也施礼道:“那里怪的着先生,倒是刘衡不请自来,叨扰之处还请不要见怪。”
刘衡一句话将责任揽了过去,这让贾秀更加无地自容,心中温暖,算是在内心处给刘衡打了个满分。随后道:“公子此来,贾秀以明其义,贾秀出身低微,确得公子如此礼遇,深感惶恐,只怕公子所托非人啊!”
刘衡微微一笑道:“贾先生谬误矣,先生的才华时愚已经尽皆相告,他的眼光我还是信得过的,今日一见怕是时愚也低估了先生的才情,这天下怕是如先生的不过一掌之数吧!”刘衡一进来就注意到贾秀的书房里书本成堆,而且还挂着一副地图,这份地图详尽程度可比唐果的地图屏风还要细致,比如刘衡进入汉中的小道,都以标明如果说唐果的地图是大略,那么贾秀的地图就是详细的。
贾秀听刘衡如此说,摸着郃下小胡子,自信一笑道:“公子缪赞了,秀不过一山野村夫罢了,如不是岳父接济,怕是早已饿死在外了。”说着看向正在倒茶的贾夫人。
刘衡看他们夫妻感情应该不错,而且家中除了两夫妻竟无他人,本以为他们该有孩子的,没想到只是这两夫妻,压下心中疑惑,对贾秀道:“我欲平定乱世,请先生助我!”
贾秀没想到刘衡竟有如此志向,本以为最多就是夺回汉中,称霸一方,没想到,刘衡竟然想要平定乱世,这个理想可不简单,就算是现在执掌一个境的地盘也不敢说平定天下,刘衡连汉中还没到手,怎么能不说他志向远大!
贾秀微皱眉头道:“公子此言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