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明珠挂在江令宛身上两个人说说笑笑很开心。
突然,她感觉身上一凉一抬头就看到萧湛凉凉的视线。
她的一只手攀着江令宛的肩另一只搭在江令宛的侧腰上,她们之前经常这样亲密无间地在一起玩,早就习以为常。
可此刻萧湛视线投来,她没来由心头一慌竟然有一种做错事被抓包的感觉。
然而这感觉只是短短一瞬,很快就消失不见她几乎以为这是自己的错觉了。
此时江令宛也看到萧湛了她微扬了唇,冲他一笑:“五爷。”
陆明珠适时松开手,起身就走。
宛姐儿跟萧湛太黏糊了,萧湛看宛姐儿的眼神太热辣了她还是不要在这里碍眼了。
哎呀得想办法让凌霄也这样看她。
陆明珠脑补凌霄热烈缠绵地盯着她看,突然脸一红又噗通一声笑了。
大殿内萧湛站着,一只手背在伸后另一只手伸向江令宛。
江令宛伸出胳膊才将自己白皙柔嫩的手放在他手心里人就被萧湛拽起来扑进了他的怀中。
紧跟着就感到腰间一紧,萧湛的大手箍着她,然后是萧湛的呼吸打在她脸颊上,他低头,寻她的唇。
这可是在宫里,随时会有人过来,江令宛又羞又急,捂住了他的唇:“萧湛!”
她着急了,瞪着眼睛嗔他:“这可是在宫里。”
她脸颊红红的,眼中水波盈盈,这样娇娇媚媚地瞪过来,萧湛越发想亲她,却因为她的话生生忍住了。
两人登上了回去的马车,萧湛把她箍进怀里,动情而压抑:“真希望时间快点过去。”
温香软玉在怀,他的自制力快要撑不住了。
江令宛察觉到了他的异样,最近这几天,解蛊的效果很明显,他很少有这么冲动的时候了,没想到今天蛊毒又发作了。
男人眸光幽幽,身体剑拔弩张,明明很想却克制着。
江令宛把唇印在他唇上,两只手缓慢下移,替他纾解情/潮。
一个时辰后,马车在郊外停了下来,江令宛脸颊绯红,额上沁出一层细细密密的小汗珠,半靠在萧湛怀中,长着樱桃小口喘气。
萧湛双目精亮,嘴角溢出一丝释放后的满足。
小姑娘靠在他怀里,娇喘微微,呵气如兰,他低头亲她,本打算浅尝辄止,却变成了辗转流连。
亲着,亲着,他又想了。
江令宛僵了僵,觉得不可思议。
因为皇宫到定国公府很近,萧家马车又快,一炷香的时间就能抵达,她知道时间太短,对萧湛而言远远不够,所以就吩咐青峰把马车驾到郊外来。
整整一个时辰,她才刚停下,还没歇过来呢,他怎么又……
想到刚才马车颠簸厉害时,他忘情的模样,江令宛脸一红。
给主子办过许多事,这种事前世却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又新奇又羞臊,但她并不讨厌。
江令宛红着脸,闭着眼睛,再次伸手,却被萧湛按住了。
“辛苦你了。”他咬了咬她的耳垂,“我现在不那么难受了,这一点点感觉,我能忍。”
是怕她太辛苦吧。
江令宛动了动酸麻的手,心想,那就歇一会吧,等回家了再帮他。
……
几天后,宁轩一案轰动京城,各种版本,各种细节都被暴露了出来,大家议论纷纷,侃侃而谈,好像亲眼目睹了事情的经过一样。
萧泊也听到了好几个版本,但不管哪个版本,赵耀都是最浓墨重彩不容忽视的一笔。
他立刻找到萧嗣寅,把这个消息告诉他:“爹,萧湛把赵耀收为己用了,那他身上的蛊毒会不会已经解了?”
相较于萧泊的慌张,萧嗣寅则淡定的多:“应该不会。”
那方元帕,他找人验过,是鸡血。
那就说明萧湛还不能靠近女人,江氏与萧湛只是假装的恩爱。不过,凭萧湛的容貌,让女子心甘情愿替他隐瞒根本就不是难事。
萧嗣寅想了想道:“之前没解,最近可能已经开始解了。”
毕竟他收拢了赵耀,知道赵耀用毒用蛊厉害,萧湛不可能不让赵耀帮着解蛊。
萧泊眉头紧锁:“那怎么办?爹,萧湛会不会对付我们?”
“不急,就算解蛊,也不是一时半刻就能解决的。我们还有时间。而且,他并不知道这蛊就是我们下的。”
“你去找你娘吧,陪她吃晚饭,我晚一些过去,你让她早点睡,不要等我。”
萧嗣寅的声音柔和了许多,眼中也没了素日的清冷。
爹娘恩爱,萧泊也高兴,他笑着说了一声是,就走了。
他没有去杨姨娘住的采薇院,而是来到与定国公府两条街之隔的一座小院,这里住着一个叫穆婉柔的女人,是萧嗣寅养的外室。
穆婉柔才是萧泊的亲娘,也是萧嗣寅最爱的女人。因为身份的原因,萧嗣寅不能正大光明纳她回定国公府,就将她养在这里。
穆婉柔怀孕的时候,萧嗣寅就给杨姨娘吃了一种假孕的药,并以安胎为名让杨姨娘到庄子上去养着。等到生产的时候,又故意让稳婆迷晕了杨姨娘折腾了一番,杨姨娘从未怀疑过萧泊不是她的孩子。
本来萧嗣寅是想让萧泊养在傅氏名下,占嫡出的身份,以后也好继承爵位,又怕傅氏容不下萧泊,担心萧泊养不大。所以才出了这么一个主意。
只是如此一来,萧泊想袭爵,必须把萧湛这座大山移开。
只要萧湛在一日,萧泊就休想得到爵位。
穆婉柔是萧嗣寅的心头肉,他们的儿子萧泊自然该继承定国公府的一切,萧嗣寅就给萧湛下蛊,只要萧湛不成亲,不生子,萧泊袭爵顺理成章。
萧嗣寅也不是想要萧湛的命,他就是想让萧泊袭爵。
等萧泊安稳了,他自然会给萧湛解蛊,毕竟是他的亲生儿子,虎毒尚且不食子呢。
只是没想到,最近变故频出,萧湛娶了江氏,或许蛊毒也要解开了。
萧嗣寅对小厮说:“去跟夫人说,我晚上去她院里吃饭。”
……
萧嗣寅对傅氏很一般,刚成亲那会一个月初一、十五来两天,萧湛出生后,他便完成了任务,好几个月才会来一次。也只是与傅氏同床而眠,并不行夫妻之事。
傅氏伤心过,埋怨过,渐渐也就看开了。
后来萧嗣寅再来,她也不留萧嗣寅了,反而让他走,因为萧嗣寅留宿,反而让她不自在,还不如她自己睡呢。
夫妻俩更像合作伙伴,感情或许有,但也没多少。
但萧嗣寅偶尔还会过来跟傅氏一起吃饭,不过每次来,都是有事情要说,大部分说的都是萧湛的事,这也是两人之间唯一的联系了。
久而久之,两人倒也养成了默契。连傅氏房中的下人都知道,萧嗣寅来了,她们就得避下去,让老爷、夫人单独说话。
傅氏先开口问:“老爷有什么事?”
萧嗣寅面色严肃,语气倒很随意:“没什么大事,就是过来问问你,五郎身上的蛊解得怎么样了?”
傅氏一惊:“五郎中蛊的事,老爷也知道了?”
五郎说过,这件事,只有国公爷、五郎、她、宛姐儿他们四个人知道,怎么萧嗣寅会知道?
“我也是两个月前,从爹嘴里得知的,这么大的事,你们倒瞒了我许久。”
傅氏解释道:“我也是五郎成亲前夕才知道的。”
萧嗣寅并没有追究的意思:“事关重大,连爹都守口如瓶,谨慎点也是为了五郎好,这没什么。我听说五郎的蛊开始解了,心里不放心,毕竟这蛊霸道,怕不稳妥,所以来问问你。”
“会不稳妥吗?”傅氏不由担忧起来,“五郎说很稳当,让我不要担心,这蛊竟然这么霸道吗?”
萧嗣寅心里有数了,“蛊是霸道,但五郎既然说没问题,想来应该是很稳妥的。你不必担心,也不要一惊一乍,反倒让五郎来担心你。”
萧嗣寅说了几句安慰话,起身走了。
他从前说完话,会吃了饭再离开,像今天这样不吃饭就走,倒是头一回。
不过傅氏也只是略诧异一下,就去想萧湛的事去了。
是夜,萧嗣寅来到穆婉柔的小院,径直走进卧房。
床榻上,穆婉柔已经睡下,一动不动。
萧嗣寅朝床上看了一眼,摆了摆手:“都退下去吧。”
丫鬟们应声而出。
穆婉柔的身子轻微颤抖,脸色发白。
萧嗣寅将她抱紧怀里,穆婉柔依然双眼紧闭。
片刻后,卧房内传出女子如泣如诉、痛苦欢愉的声音,这声音持续了许久,直到后半夜,萧嗣寅才吩咐丫鬟要水。
穆婉柔闭着双目,因疲倦而入眠,萧嗣寅却知道她并没有睡着,她只是不想理他。
“婉柔。”
萧嗣寅搂着穆氏柔软的身子,跟她许诺:“我不会辜负你的。”
二十年了,他们的儿子萧泊都十八岁了,她还是不愿意接受他。
他知道她恨他。
她品性高洁,心迹双清,即便乾元太子死了,她被关进皇家庵堂受苦,她也绝不改志。
他将她从皇家庵堂弄了出来,占了她的身子,毁了她的清白。让她冰清玉洁之躯受到玷污,困于这小院之中,连以死明志都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