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完了!
海陵郡主脑海中只有这三个字。
她想踩江令宛想做京城第一贵女,想在成亲当天受到众人赞扬让江令宛被大家奚落鄙视。
一切都很好一切都朝着她预想的方向发展,可是她没想到,江令宛竟然就是大名鼎鼎的白衣笑笑生。
她捐了五万两,还有她以自己名义捐了五千两一共五万五千两,沦为笑话成为江令宛名声更上一层楼的踏脚石。
众人一边夸赞江令宛一边用难听的话骂她那些话像一个个耳光响亮地打在她的脸上。
她想做第一贵女,却变成了第一个笑话。
而这个笑话不会随募捐结束而结束,而是会伴随她一生,让她这一辈子都要受人指指点点。
海陵郡主整个人都不好了。
……
募捐圆满结束除了海陵郡主觉得不好其他人都很满意。
尤其是洪文帝,他觉得江令宛很有号召力替他解决了一大难题上林苑宫宴之时,他龙颜大悦夸江令宛是贵女第一人坐实江令宛第一贵女的称号还赏了江令宛一个镶宝金算盘。
那些嫉妒江令宛说她不过是区区五品小官之女的人再也不能说她不配第一贵女的名号了,因为人家是皇帝金口玉言亲自承认的。
回到图南院,江令宛拿着镶宝金算盘玩。
萧湛看了微微一笑,这个金算盘真的很合小姑娘的心。
实心赤金成色十足,做成了算盘的框架,比寻常的算盘小了一些,一共十串珠子,分别是十种不同的宝石。
翡翠、碧玺、羊脂玉、玛瑙、水晶、珍珠、猫眼石、琥珀、珊瑚、琉璃,一共十种宝石,每种十颗,没一颗都完美无瑕,成色上佳。最难得的是每一颗珠子都打磨十分圆润,大小一模一样,拨弄算珠,玉石清脆作响,好听悦耳。
小姑娘拿着算盘,爱不释手,她白皙的手指在各色宝石的映衬下格外好看,萧湛握住她的手,轻轻亲了一口。
“这次募捐非常完美,宛卿立下大功,得到第一贵女身份,还让大家知道你就是白衣笑笑生,该赏。”
他的奖赏是一个甜蜜的深吻,两人俱闭上了眼睛,分享喜悦亲密。
最后,这次的深吻以萧湛轻允她耳垂结束。
他将她抱起来,让她跨坐在他身上,搂着她腰,与她面对面说话。
这个姿势,太让人羞臊了。
江令宛头一次这样坐,脸忍不住变得绯红。
这样跨坐,她刚好被他抵着,能感受到他的坚硬躁动。
因为坐的高,她最高耸处刚好对着他的脸,他大手抱着她腰,轻轻一晃,她的柔软就跟着晃,在他面前颤抖,擦碰着他的脸颊双唇。
现在是午后,丫鬟们都退下去了,屋中只有他们俩,丫鬟以为他们在午休,谁能想到他们竟然在做这种亲密而羞羞的事情呢。
青天白日的,滋味与从前在帐幔中又不一样,她能清晰看到萧湛眼中不加掩饰的情/潮。
江令宛觉得太羞了,便低下头抱住他,把下巴搁在他肩膀上,想将她高耸的柔软藏起来。
她只顾躲他视线,却忘记这样俯下身去,两人离得更近,萧湛能更深切地感受到她的柔软。萧湛呼吸便急促了,低头去寻找。
江令宛想起那晚,他说要吃樱桃,顿时脸红心跳,抱住了他的头。
“萧湛!”她气喘吁吁地阻拦他,“我有话跟你说。”
“先午休,休息好了才有精力说话。”萧湛突然将她抱起,朝床榻走去。
男人忽然站起来,江令宛本能地攀住他双肩,张口刚要说话,人就被压住了。
她睫毛轻颤,瞪大了水汪汪的眼睛,红着脸瞪萧湛:“你先让我把话说完。”
小姑娘瞪着他,语气娇娇的,萧湛爱到不行,只能投降,在她唇上落下一吻之后,他在她身边躺下,将她抱进怀里。
江令宛侧过身,面对着他,问他今天捐款的事:“我这样出风头,你会不会不喜欢?”
她问话的时候不看他眼睛,只盯着他的下巴问。
既然她嫁给萧湛了,做事情就不能像从前那样随意。而且萧湛不仅是她的丈夫,还是她的主子。
她想知道他心里是怎么想的。
她问话的时候,搭在他侧腰上的手不自觉抓紧了,萧湛眉头一皱。
江令宛心头一个咯噔:“怎么,你不愿意我以后出去做事吗?”
他是主子,前世没有拘着她,反而由着她在外面跑,所以她以为这一世他不会反对。
但这一世他们之间的关系是不一样的,前世是主子与下属,这一世是夫妻。
若主子不想让她再做这样的事,她当然不会反驳,她会乖乖听话,按他的意思去做,但是心里会不高兴。
她眼中闪过一抹挣扎。
萧湛见小姑娘突然脸都白了,就无奈地捏她鼻子:“你胡思乱想什么呢?我若不同意,那天皇上让我举荐募捐负责人选,我就不会报你的名字。”
“你做得很好,为夫与有荣焉。”
“我对你这么好,你还怀疑我,改罚。”萧湛一边说,一边伸手要弹她额头,吓得江令宛赶紧闭上了眼睛。
想象中的榧子没有敲下来,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温柔的吻。
江令宛忍不住笑了,睁开眼,盈盈的眸中都是得意。
她就知道萧湛舍不得罚她。
但她还是不明白为什么萧湛刚才会皱眉,就把心中的疑问说了出来。
萧湛笑道:“你且看看你的手在干什么。”
江令宛这才发现自己的一只手正抓着萧湛的侧腰,好像抓了好一会了。
她明白了,松开手,脸一红,勾住萧湛脖子,亲他下巴,软软地撒娇:“我错了,抓疼了你,五舅舅原谅我吧。”
若是以前,萧湛早把她揉进怀里疼了,这次却故意板着脸不说话。
江令宛就撅着嘴,亲他下巴,亲他唇,一下又一下。
小姑娘甜,这样主动亲他,乃是破天荒地头一回,萧湛无论如何也要多享受一会,坚决不服软。
下一刻,他下唇被她含住咬了一口,奇异的酥麻从唇齿一直到心头再到四肢百骸,萧湛忍了又忍,再也忍不住,反守为攻。
江令宛节节败退,丢盔弃甲,不一会就只剩下一件肚兜……
小姑娘身材好,从前在帐幔里昏暗暧昧,今天暴露在日光中,更让人无法自持,萧湛揽住她纤细的腰肢,去扯她肚兜带子。
就在此时,门口传来柳絮的声音:“五爷,奶奶,赵老大夫来了。”
萧湛的身体几不可见地僵了一下。
静默了片刻,他深吸一口气,在她白皙柔软的后腰出摩挲一下之后,恋恋不舍地收回了手。
江令宛也羞臊得脸颊通红,起床穿衣。
……
瘟疫发现当天,赵老大夫就奔赴山西,在山西忙了几天,疫情刚刚稳定,他就马不停蹄赶回京城。
江令宛跟萧湛来到待客的花厅时,赵老大夫正负着手打转,很着急的样子。
两人还未踏进门,他就迫不及待地问:“臭丫头,这瘟疫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怎么回事。”江令宛对萧湛对视一眼,正色道,“瘟疫发生后,大家都在为治疗瘟疫想办法,那天忽然有一个小乞丐给我送了一封信,信里说这场瘟疫其实是有人故意下毒,还把药方附在信里。写信的人说他只知道有这些药材,具体剂量不知。”
“我当时也不知是真是假,赵爷爷您又到山西去了,救灾要紧,我想着万一是真的,灾民就有救了。所以,我叫了凌大夫来,问他这药方行不行,又让他把药材的剂量弄出来。”
“就这样,把瘟疫给控制住了,给我写信的这个人居功至伟,可我们并不知他是谁。若是能找到他,说不定就能问清楚这场瘟疫究竟是不是投毒,如果是,那投毒的人又是谁。”
这个药方子太高明了,根本不是江令宛能配出来的,她又不能说自己是重生的,所以便假托有人送信。
赵老大夫就问她信在什么地方。
江令宛早有准备,把变换过字体的书信递给赵老大夫,等他看过了,问他:“赵爷爷,这场瘟疫是投毒吗?”
“当然是投毒,哪个王八羔子竟然干出这种灭绝人寰的事。”
最可恶的是,连他也被骗过了。
枉他自诩医术高超,这回却在眼皮子底下被人摆了一道,真是丢人丢大了。
赵老大夫黑着脸道:“这个王八羔子这次没成功,恐怕还有下回。得把这个人抓起来。”
江令宛忙道:“我们本来想报告给圣上,但又怕不是投毒,既然赵爷爷您这么说了,那就确定是投毒了。”
她转头看向萧湛:“事不宜,你这就进宫,禀报皇上。”
萧湛点头:“好。”
“我也去。”赵老大夫板着脸,没好气道,“这个王八羔子的手法我倒是见过,只是不确定,走,我们边走边说。”
赵老大夫怀疑的人就是赵耀,这个赵耀是他侄孙辈里的佼佼者,七八岁上就在医术方面展露了过人的天分,本是赵家重点培养对象。
可是他爱研制毒药,屡教不改,屡劝不听,十一二岁就利用制毒牟利,闯下大祸。赵家管不了他,怕他惹祸,便将他从族谱上革名,将他逐出赵家。
“这个赵耀后来投靠了永平侯府。”赵老大夫道,“幕后指使八、九不离十就是宁轩了。”
萧湛心知肚明,他点了点头:“等会面圣,先不说赵耀,以免打草惊蛇。”
赵老大夫深以为然,两人对好口径,在洪文帝面前说辞统一。
洪文帝震怒。
发生瘟疫,百姓说他私德有亏,所以被上天惩罚,这一点他并不在意。
当年夺嫡他弑杀皇兄乾元太子是不争的事实,他不后悔,也无惧人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