咣铛一声,一个板凳从天而降拍到顾军的后背上,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就又被一只大手拎着衣领从潘晓曼的身上拉了下来,连踢带踹的一顿忙活使顾军毫无反击之力,不一会儿的功夫就被打晕过去。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邵宇,他见顾军已经被他打昏过去稍放了一点心,回身看到卷曲成一团坐在地上的潘晓曼正用双手捂在胸口抽泣,便脱下自己的校服披在她的身上说:“别哭了,那个sb被我打晕了。你没事吧?”
听到这儿,潘晓曼再也忍不住心中的委屈嚎啕大哭起来,邵宇下意识的四处看了看蹲下身子将潘晓曼搂在怀中安抚的任她哭泣。过了一会儿轻轻地在她耳边说:“好了好了都过去了,别哭了。那个人怎么处理?是报警还是交给学校?他还昏着呢”。
潘晓曼抽泣地说:“不知道”,然后又啊啊啊的委屈的哭了起来。
“我们还是报警吧,学校也处理不了这件事。你说你怎么这么倒霉?来了学校不到两个多月的时间,你就出了这么多的事”邵宇说。
“你为什么光着身子穿校服啊?你把校服给了我,你不就光膀子啦?”潘晓曼缓了一会儿少少镇定了一些后有些不好意思地问。
“我打球的时候就是光着膀子的,没关系。要不,你把校服还我?”邵宇故意调侃地说。
“讨厌!你把我那件校服递给我吧”潘晓曼指了指不远处掉在地上被踩脏的校服说。
警察把顾军带走时本想一同带走潘晓曼和邵宇,但接到区局领导电话后改成当场拍照留取证据,稍后再对他们两人做笔录,同意先让潘晓曼回家换衣服整理妥当后再和邵宇一同去派出所协助调查。由于还要一同去做笔录的缘故,邵宇只好答应先陪潘晓曼回家稍作整理。不一会儿潘爸爸就亲自来学校接他们回了家,一进门潘晓曼就冲进了浴室,她要认认真真的洗个澡,把那个人在她身上所做的一切全都洗下去。
“喝点水,你叫什么名字?”潘爸对邵宇问到。
“我叫邵宇”邵宇回。
“你们是一个班的吗?”潘爸继续问。
“不是,我是奥数班的。”邵宇接过潘爸递来的水杯又接着说了声:“谢谢”。
“哦,今天的事情多亏有你了。周末你怎么还在学校没回家呢?”潘爸又问。
“我和同学过来打球了,打完球他们都走了,我本来是想去教学楼里上个厕所再走的,刚一进楼道就听见潘晓曼在哭喊,我就跑过去了”邵宇解释道。
“真是多亏了你呀,要不然晓曼这一辈子就毁了!”潘妈伤心地说着用手拭去了脸颊上的泪水。
“你练过武术吗?看你挺能打的呀!”潘爸继续问。
邵宇有些不好意思的说:“我没练过武术,我是校篮球队的,平时有力量上的训练就是有点儿力气罢了”。
“我换上衣服咱们就走,再等我一下,很快!”潘晓曼穿着浴袍披着半干的头发说。
在潘晓曼的坚持之下,盘家人没有陪同去录笔录。在派出所录完笔录出来的时候路边的路灯已经亮起,两人走在行道树下伴着幽暗的灯光,谁都没有打破此时的安静。这是一条主干道,来往的汽车行人不曾间断过,汽车的鸣笛更是此起彼伏。但在二人看来这条路似乎安静的都能听到自己心脏跳动的声音。潘晓曼想对他再说声谢谢邵宇想再安慰她几句,可谁也不知该怎么开口打破这份安静。眼看一直走不到头的路已经快要走到终点站潘晓曼的家。如果再不打破这份安静,好像也就没机会再说些什么了。两人停下脚步几乎同时开口发声,然后又相视一笑。
“你先说”邵宇谦让道。
潘晓曼低着头摇晃了几下身子说:“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