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舍问周枕:“蹇大人一定为何兄争取到了什么?”
何源饮泪点头:“蹇大人请皇上不要让何某回老家吴江,说是没何源就没今日的德州,何源有用,皇上恩准,赐何某为吏部考功员外郎,近日便去上任。”
“何兄也是苏州吴江人?”
何源已经心情恢复了,大笑道:“祖上是,1395,贡入太学。次年,举乡试第七,会试中乙榜第一,授山东德州学正。”
“难怪还有点乡音,你怎不早说?”
“何某没说过吗,记得上回你与金幼孜大人北上,我曾说过,可能那时喝得都高了,记不得了。”
周忱道:“早知如此,我周某也要拉你去南直隶走走。”
“离乡四十年了,鬓毛己衰,家乡也没什么人,物是人非事事休啊?”
新知州也和调着:“下官也曾想,何知州虽然贬去交州过,但即然复职了,理应再多干几年,怎么突然把大任交兄弟了呢,原来是有重任啊,恭喜恭喜。”
小舍本来想问太监马顺的事,碍于韦这外人只得作罢。
还好何源得了好消息急着回去报信,顾佐身体欠佳又不能多坐,宴席很快的结束了。
周忱见月色正好,就拉着小舍到运河畔散步。
七月的天气,河风吹得正爽,周忱的步子都得急快,小舍紧走两步,拦着道:“大人这么笃定,想必朝上一定很太平吧?”
“四方灾难不断,皇上头也痛了,急着派人下来巡抚,北边阿鲁台驻牧塞下,被前元代王室后裔脱脱不花袭击,妻子死,牲畜被劫掠一空,只与其子硕尼堪等迁居穆纳山。”
“阿鲁台失势应该是好消息吧?”
“就看瓦刺顺宁王脱欢方面了,如果他太嚣张,对咱也不利啊。”
“四川总兵陈怀镇守松潘对当地少数民族进行了镇压,弄得那里鸡犬不宁,都察院右都御史熊概正忙着优恤军士,给以衣食,所以三杨提出让顾佐回去弹劾陈怀。”
“大人没说顾佐身体欠佳吧?”
“幸好没说,要不老顾职位难保。”
周忱绕着圈子,就是不说太监王振的事,小舍忍不住问了:“大人这么定心,想必马顺的事,王振没作梗?”
“哈哈,看你急的,你儿子都出公差了,你这当老子的肯定没事!”
“大人用了什么妙招?”小舍拔了一枝柳条,在手指上缠绕着。
“天助,这叫得道多助,失道寡助,张太后让金英回来当司礼监太监,踢了王振。”
“为什么?”
张太后虽然在后宫,朝内的事她比皇上都明白,王振营结死党的苗头太后早发觉了,所以咱周某一亶报,皇上就道:“死有余辜!”
“哈哈,皇上英明,这王振也有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