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国庆刚才去给冯老头儿安排住处,刚进门就听到老三说这么肉麻的话,不禁直翻白眼,这小子出去几年,一张嘴能把死人说活了。
“国庆,那老东西来干啥?”老娘对冯老头儿相当嫌弃,她还记得老二结婚那天,这老东西过来蹭吃蹭喝不说,却只提了半包红糖和一瓶破酒,一毛份子钱都没给,小气得很。
孟国庆看了孟春晓一眼,说:“娘,他是三儿的师傅,可不是我请来的。”
孟春晓差点吐血,瞪着眼睛指着自己的鼻子:“二哥,他啥时候成了我师傅?”
孟国庆笑道:“你跟着他读书,不是师傅是什么?娘,你不觉得三儿长进了不少?他师傅的功劳不小。”
老娘不停地点着头,说:“对对,三儿确实长进不少,都知道给我买穿的了。既然是三儿师傅,那咱们可不能慢待了人家,戏文还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呢。三儿,去问问你师傅晚上吃什么。你说你,怎么不早跟娘说呢,刚才我差点拿棍子赶他……。”
老娘唠叨着去了厨房,孟春晓幽幽地看着孟国庆:“二哥,你这是啥意思?”
孟国庆说:“瞧你这熊样,咋了?他给你当师傅还委屈你了?说不定人家还不乐意收你这个徒弟呢。”
孟春晓张了张嘴,一句反驳的话也说不出来。
拍拍孟春晓的肩膀,孟国庆语重心长道:“三儿,这两年一直在我眼皮子底下,你有没有进步我能看不出来?你算是真正长大了,二哥替你高兴!”
孟春晓半信半疑,说:“二哥,你可别哄我。”
孟国庆笑着道:“我哄你干啥?前两天冯老头儿跟我说过,说你最近长进不少,他很欣慰,总算没辜负他这两年在你身上花的心思。”
孟春晓咽了咽吐沫,有些不敢置信,“他真这么说的?”
孟国庆说:“你这人,心里都相信了,就是嘴硬。你说他这么大年纪了,没儿没女,这么督促着你,为的是啥?”
孟春晓连忙说:“让我给他当孙子想都别想!”
孟国庆白了他一眼:“当个徒弟总行了吧?”
孟春晓问:“这是他的意思?”
孟国庆摇头说:“他倒是没说,是我自个儿琢磨的,感觉有这个意思。”
孟春晓老大不乐意,问:“他自己怎么不跟我说?”
“噢,上杆子求你给他当徒弟?你也真能想。得,这事儿我不管了,你自己看着办。”
家里虽然房间多,可人口也多,冯老头儿只能跟孟春晓住一个屋。
孟春晓在房间门口徘徊了一会儿,轻轻地咳了咳,推开门,看到冯老头儿正抱着茶壶打盹呢。
“老头子,我娘让我来问你,晚上吃啥?”
冯老头儿睁开眼睛说:“客随主便,你们吃啥我吃啥,我跟你不一样,不挑嘴。”
孟春晓爬上炕,偏腿坐在炕沿上,笑嘻嘻地说:“老头子,问你个事儿。”
“啥事?”
“那个啥,你想不想收个徒弟?呵呵,你看我骨骼清奇,眉清目秀,给你当徒弟咋样?”
冯老头儿顿时眯起了眼睛,笑呵呵地问:“你还讲究这个?”
“啥意思?”孟春晓有些摸不着头脑。
冯老头儿白了他一眼:“搞些虚头八脑的,都是形式主义!”
孟春晓愣了愣,随即笑道:“你个老东西。”
冯老头儿也笑着说:“你个小王八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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