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赵辉的爱人也非常地熟悉,就说,“好吧。”
林翠霞的悲剧让我感到十分地沉痛,觉得她的生活结局太令人惋惜了。可以毫不夸张地说,她是我见过的女孩中最漂亮的一位,就是有些画报上的女演员都不如她漂亮。
我听当时的介绍人对我说,她父亲单位的一位职工的亲戚就是长春电影制片厂的著名导演。有一次,那位导演来西安出差,那位职工就让林翠霞的父亲带她去见了那位导演。那位导演都觉得她长得漂亮,要带她去长春。可是,她父亲嫌她太小,就没有答应。所以,她对此一直都在埋怨着父亲。
那时,我听着这话,就对介绍人说,“这种人我就没必要去见了?”我的条件很一般,只能找个跟我差不多般配的女孩,不能找太漂亮的,因为太漂亮的女孩眼头都很高,根本就不会把我们这些工人家庭的孩子看在眼里。
可是,介绍人说,“她父母都不在了,她的弟弟还在上初中。所以,她想能找个条件好一些的人家,帮助她抚养弟弟。”
这我道是能做到,因为我就是从小没了父亲,这个同情心我还是有的。我已经大学毕业了,在学校里教书,完全有能力帮助她。于是,我就跟着介绍人来到了他家。介绍人是我过去在西安车站工作的一位师傅。而那女孩是他家的邻居。
那天下午,我来到介绍人家,刚坐下不久,那女孩就过来了。这女孩真是太漂亮了,让我看上一眼就感到非常地自卑,甚至有点喘不过气。她穿着一件半旧的浅蓝色的确卡上衣和一件黑色的裤子,但她的气质还是不俗,一看就像是干部家庭出身的女孩。
她坐在我的对面,也没有多余的话,开门见山就问我,“你在学校里教学,每月工资是多少?” 一秒记住域名m.3qdu.com
我说,“四十三元五角。”这是当时一般教师的基本工资,和我过去在西安车站当工人时的工资差不多。
她又问,“你父母是干啥的?”
我说,“我继父是铁路工程处的工人,我妈是家属,没有工作。”
这让我觉得这女孩有些太傲慢太浅薄。我在上大学时,车站的师傅给我介绍过一位铁路局大干部家的女孩,那女孩是铁路局机关的科员,不但人长得漂亮,而且穿戴讲究,气质优雅,虽然人家后来没有相中我,但是,人家还是客客气气地陪着我聊了很长时间。哪像她这样,一上来就问你挣钱多少,你爸妈是干嘛的,然后一听说你不是干部家庭,便拔腿就走。
这让我感到非常地不舒服,也让介绍人显得有些尴尬和难堪。他有些不好意思地对我解释说,“她想找个干部家庭的,说干部家庭条件好,可以帮她抚养弟弟。可是,我对她说越是干部家庭的孩子越是自私,让她不必非要找干部家庭的人,而是应该找个真心实意真正爱你的人,这样,结婚后人家才不会嫌弃你弟弟。可是,她还是坚持在找干部家庭的,真是没办法。”
其实,他不用解释,人家那话已经说得很明白了。我只是在心里埋怨他:他实在不该让我跟人家见面。但是,我又一想,人家介绍人也是好意,希望我们两人能成为一家。。
那天,我出外打球从自强东路走过,看到那个叫丁字公房的铁路家属区已经被拆成了一片废墟,像是遭到了美国飞机轰炸过一样。这里就是我见过林翠霞的地方。可这里已经成了一片废墟,唯有那些记忆还留在我的脑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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