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软跟着陆清羽来到医院。
手术室外,已经被赶来的人堵得水泄不通。
但乔家的人还是一眼就看见了阮软。
乔母一想到自己的儿子现在还躺在手术室里,冲上去,对着阮软的脸落下一巴掌。
“啪!”
阮软没有感受到疼痛,睁开眼,看到挡在自己面前的男人,鼻子一酸,“清羽”
陆清羽鼓动腮帮子,因为被打,一侧的脸除了疼以外,还有些僵硬。
“乔夫人,还请您冷静一点儿,乔鹏的事,不能怪在阮软一个人身上。”
乔母怒瞪着自己面前的一男一女,“不怪她怪谁?要不是她,我的儿子又怎么会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
陆清羽冷着脸,“乔夫人,说一句不敬的话,这都是您儿子自愿的,再说了,要不是有人陷害阮软,对她送的礼物动了手脚,你们又不想查出实情,导致阮软被赶出去,险些被人推下高楼,这一切又怎么会发生?说到底,这一切你们乔家也有责任!”
乔母被陆清羽的这一番话刺激的昏了过去。
乔父抱着自己的妻子,冷冰冰的看着陆清羽。
陆清羽毫不客气地与他对上。
这个时候,手术室的门被打开,所有人转过头看一下从手术室里出来的医生。
乔父把妻子交给身边的人,自己走过去,“我儿子他怎么样?”
医生摘下脸上的口罩,手上还拿着一张纸,“虽然病人的命保住了,但是很遗憾,他的腿被严重的挤压,已经破坏了神经,经过我们几位专家的一致认定,我们决定对病人的左腿进行截止,这是通知单,还请病人的家属在上面签字。”
“什么?”乔父不可置信的后退几步,“怎么会这样?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乔母苏醒过来,正好听见医生的话又晕了过去。
洛家人听说了新郎要戒指,成为一个残废,一个个的脸色皆是变了又变。
医生知道站在自己面前的并不是普通人,可惜的摇了摇头,“希望家属早点儿做决定,耽误的时间越长,对病人来说,就越危险。”
洛父闭上的眼睛又睁开,颤抖的在通知书上签下自己的名字。
手术室的门再次被关上,阮软也听到了医生的话,脸色惨白。
要不是身后有陆清羽支撑,恐怕现在她早已经瘫坐在地上。
接下来,没有人在责怪什么,等候是最让人难熬的时候,阮软期盼着时间能过得快一点儿。
深夜,手术室门上的灯终于熄灭。
处于昏睡状态的桥棚被人从手术室里推了出来。
阮软看着那张总是对着自己笑的脸现如今没有丝毫血色,心中隐隐作痛。
洛菲菲身形晃了晃,她走到阮软面前,双手用力的抓着这个害了她丈夫的女人的肩膀。
“为什么?你为什么还有脸留在这里?为什么?”
阮软抬头,嘴唇发白,“我……我想照顾他。”
“照顾?”洛菲菲讽刺的笑出声,“你有什么资格留下来?你说啊,你有什么资格留下来?乔鹏是我的丈夫,我告诉你,就算是没有我,你也没有一丁点的资格留在这里,天下间怎么会有你这么恬不知耻的女人?”
阮软被逼的哑口无言,只得一步一步后退,捂着脸离开。
陆清羽跟了上去,“阮软!”
逼走了仇人,洛菲菲跑到乔鹏的床边,对躺在床上的男人又爱又恨。
天微亮,麻药劲过去,乔鹏睁开了眼睛。
守在他身边的只有乔父乔母。
乔母看见儿子醒了,欣喜之余更多的是担心。
“儿子,你醒了,怎么样?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妈这就把医生给你叫过来。”
乔鹏看着母亲,拉住了她的手,声音沙哑,“妈,我没事儿,阮软呢?”
乔母的脸色沉下去,“事到如今,你怎么还惦记着那个女人?你知不知道,因为那个女人你失去了一条腿。”
乔鹏愣了一下,支起上半身,看着自己的下身,左腿的位置凹陷了下去。
乔母以为他受不了打击,有些慌张,“没事的啊,儿子,就算是没了腿,妈和你爸也不会嫌弃你的!”
已经反应过来的乔鹏觉得这一切不真实,但还是对着乔母露出了笑容,“没事的,妈,不就是一条腿吗?我没事!”
乔父走进来,看见儿子醒了,听到真句话,训斥的话咽了下去,叹了一口气。
乔母心软,想着儿子惦记着那个害了他的女人,还是不忍心的道“那个女人本来打算留下来照顾你,被菲菲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