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家老宅坐落的位置偏僻,缪苑一瘸一拐的走了许久才看到出租车。
刚回到公司,缪苑就被财务部的经理叫了过去。
“缪苑,你知不知道现在是上班时间?”
财务部经理扯着嗓子的质问,让门外的人都能听见。
缪苑从来都没有被如此对待过,低着头,财务部经理看到她这幅样子,烦躁的挥手,“走吧,走吧,以后少在上班的时间擅自离职,如果再让我看到一次,不管你是谁的人都给我卷铺盖滚蛋。”
缪苑垂落的手臂紧绷,声音沙哑,“谢谢经理!”
走出办公室,缪苑来到她管理的小组,却没有一人主动理她。
中午,到了下班时间,缪苑盯了阮软一上午,眼睛发干,陈敏看出她心怀不轨,临走的时候来到阮软身旁,“阮软,你可千万要小心,这个女人都看了你一上午了,一看就没安好心,要不你和我一起回去吧!”
阮软抬头,和缪苑的视线正好对上,缪苑也没有没的发现的窘迫。
回了陈敏一个让她放心的笑,“没事,就算真的有什么?相信她也不敢在公司动手,你先走吧,我手头还有一些事儿没处理完。”
陈敏看着阮软一点也不害怕,点头,“那我先走了,你一个人注意安全,有什么事儿记得给我打电话。”
陈敏放大的声音,唯恐缪苑听不见似的,阮软很感激,“好,我知道了。”
缪苑看见这一幕嫉妒的发狂,却又不得不忍耐,公司里到处都安置了监控,自己不管做什么,都会被记录的一清二楚。
阮软不知道他的想法,把桌子收拾干净,看都没在看缪苑一眼,向宿舍楼的方向走去。
缪苑知道阮软在公司申请了一处宿舍,打算离开。
走到楼梯拐角,缪苑听见说话声,悄悄躲了起来。
露出一双眼睛,缪苑看到是阮软牵着一个小男孩的手,有说有笑的走出公司大楼。
缪苑的目光落在两个人牵在一起的手上,“既然你这么在乎这个贱种,那我就让他消失好了。”
阮软给球球打开车门,意识到有人在看自己,冷不丁的回头,又什么都没有发现,觉得自己是被缪苑盯出毛病来了,自嘲的摇头。
球球没有看到妈妈上车,忍不住敲床,引起妈妈的注意力。
阮软坐进驾驶座里,摸着球球的脑袋,“怎么了?”
球球看着她,肉嘟嘟的小嘴崛起,“妈妈这么久没上车,我害怕,对了,妈妈,您刚才在干什么?”
阮软给球球系好安全带,“没什么,应该是妈妈看错了,走吧,我们回家。”
一连几日,缪苑不在盯着阮软一个人看,每天都早早的离开公司,陈敏走过来示意阮软看里面空的桌子,“你看,我们组长又不知道去哪儿了。”
阮软不在意的笑了笑,“爱去哪去哪吧,总比坐在这里盯着我看强!”
陈敏觉得阮软的话说的有道理,赞同的点头,“是啊,她不在,我都觉得办公室的空气都清新了不少。”
两个人女人说着毫无营养的话题,陈敏离开后,阮软又看了一眼空荡荡的办公桌,陷入沉思。
医院。
陆清羽掀开被子,被进来的阿柯看见。
“经理,您怎么坐起来了?医生说了,您需要好好休息。”
陆清羽推开阿柯的手,挪到镜子跟前,“我自己的身体我清楚,最近我没在公司,公司没发生什么事儿吧?”
阿柯纠结,嘴唇动了动,“大事但是没有,只不过傅董向我问了好几次,您什么时候回去。”
镜子里的自己面容惨白,嘴唇发干,陆清羽摸着光洁的一巴,这里新长出来的胡子还是阮软昨天替自己刮干净的。
阿柯没有得到回复,站在一旁保持沉默。
陆清羽行动缓慢的回到病床上,双腿垂在地上,“去!帮我办理出院手续。”
“这……”阿柯面色为难,“经理,医生说了,你的病还没有好全,现在不适合出院。”
陆清羽不理,固执的看着阿柯,阿柯败下阵,“好吧,那您在这儿等我一下,我去找医生!”
医生来的快,和阿柯一样,劝自己就在医院里,陆清羽冷着脸,“我要出院!”
病人强制出院,医生也没有武当的权利。
回到公司,陆清羽坐在椅子上,摸着隐隐作痛的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