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呜怎么办啊老公,阿尉的手……”
“阿桂你快去让医疗团队过来!”
“是的先生!”
他紧握着自己右手的手腕,席卷全身的疼痛却让他此时此刻思绪无比的清晰,垂眸看着右手掌心的血肆意的流着,是啊,手是他的命,但是就这样把刀扎进去他还活着,是不是还有机会清醒呢。
“真是万幸,刀差点碰到神经,但是这样的情况也是很严重,可能暂时没有办法恢复常人的灵活,需要很长时间恢复手部的力量。”
“那他还能刻石吗?”
“可以是可以,但是可能没法恢复像之前那样,需要慢慢来。”
他躺在床上看着淡蓝色的天花板,右手已经被打上麻醉他感觉不到疼痛,但正是因为什么都感觉不到更觉得内心的空虚。
一只手温柔的轻抚着他的头发,是他的妈妈。
“别怕,爸爸妈妈会一直陪着你的,帮你找到那个画家好吗。”
他的妈妈是德国人,是个非常优雅的女钢琴家,也是一直纵容着他的好母亲,是他一直让家里人担心。
“妈,我想去老街。”
“那得等你的手好了才能去。”
“你说我还有机会遇到他吗?”
“你这么喜欢他,缘分会让你们相遇的。”
缘分吗?
阳光撒落在老街老旧的街道上,他回到自己最喜欢的屋子里,准备在这里重新振作,还没有推开门的时候他听到了一串笑声在屋子里传出,清爽的冲破着燥热的夏天,跟蝉声交织在一块,格外的舒服。
他缓缓推开院子门,然后就看到一个少年坐在他的木椅上摇晃着,精致白皙的模样惹得他多看了两眼。
不知为何,有种很奇妙的感觉。
于是他先说了句你好。
然后他就看到少年眼里出现了几分困惑,应该是他好奇他是谁,不过反应过后少年站起身朝着他笑道:
“我叫夏星澄,夏天的夏,星星的星,澄澈的澄。”
只见少年漂亮的双眸散去困惑染上了细碎的光泽,就像是星星那般,轻飘飘的落在他的胸口,微微发烫。
像是一道光撞进了的世界,再一次推开他封闭的心。
有些恍惚。
院子里响起窸窸窣窣的声音,随后一只手拍向他时瞬间拉回他的分神。
“尉哥,是你说刻石的时候不能分心,你自己都分心呢!”
“尉哥你看,我的杰作如何?”
少年漂亮澄澈的双眸带着期待有些发亮,惹得他心头泛起涟漪,他也没有看夏星澄手头的印石,笑道:
“很好看。”
好看得让他转移不开视线,让他找到了生命中第二道光,成为他想要继续拥有的信仰。
“嗯,很疼。”陆尉垂眸伸出自己的右手,脸皮极厚的带着小心机。
“那我给你揉揉?”夏星澄戳了戳陆尉的手试探的问。
“好,谢谢你。”
夏星澄放下手中的工具握住陆尉的右手给人揉着,低着头很认真细心的沿着掌心伤疤的位置按摩。
两只手接触的温热荡起陆尉心头的涟漪,他的目光落在夏星澄的脑袋顶上,宠溺的眼神仿佛可以溢出来。看着夏星澄握着自己的手心里还有几分窃喜,这小家伙还真的是单纯。
他这个大叔心机真是太深了。
“舒服吗?”
猝不及防的,小家伙抬头看着他,他带着笑的视线还没有收回就被夏星澄看到了,顿时觉得有些心虚。
但还是装作很淡定,颔首道:“很舒服,真棒。”
夏星澄见陆尉突然的变脸,刚才笑得好好的干嘛收起来,耸了耸肩不明所以低头继续帮人按摩着,这可是他的金主爸爸,他得小心伺候着,不然就没有豪华空调房咯。
陆尉在人低下头后笑容又浮现在脸上。
眼底尽是宠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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