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玺,阿玺”
闫玺低眉敛目,再次避开了涵馨怡的触碰,语气平淡,“大小姐,阿玺只是一个打拳的,身份卑微,还请您自重。”
“你!”
最终,涵馨怡还是气得回来vp包房,十分气愤道:“真是个木头桩子!”
继而就是再次看向了座位上无比绅士的男人,有些不好意思道:“艺博哥哥,你可千万不要生他的气啊,阿玺这个人就是这样”
“我知道,来,口渴了吧。”
涵馨怡长叹一声,然后下意识就伸手接过男人递来的一杯热气腾腾的茶水,小戳一口,发现还挺好喝的。
继而就是系数喝下。
傅艺博伸手接过,又给她添了一杯,涵馨怡再次伸手接过,喝下,直到,眼前迷迷糊糊的,有点头晕。
她晃了晃脑袋,“艺博哥哥,我怎么头晕晕的?”
男人眸底含笑,“应该是瞌睡了吧。”
少女点头,“那我在艺博哥哥这里趴会儿,可是,艺博哥哥千万不要告诉我爷爷,我来你这里了哈,不然,他老人家又该生气了。”
“好”
待少女差点脑袋磕到茶几上时,男人当即起身,倾身将骨节分明的手掌垫在了木桌上,避免少女磕着脑袋。
彼时,一道高跟鞋的声响,由远及近,还不带男人抬眸,一抹阴影就打在了男人的身上伴随着的还有一股淡雅的香气。
门口的一众黑衣保镖们纷纷低垂着头。
“呵。”
女人的轻笑声打破了室内的静谧。
傅艺博不慌不忙将少女抱着去往了里间的卧房,将人放到床上,替她掖好被单,关门,这才抬眸看向了眼前之人。
女子一张魅惑天成的脸极具冲击力,尤其是她的眼睛,只要她想,没什么人会抵挡住她的蛊惑,当然也有例外,席子凨就是那个列外,不仅没有被她所蛊惑还要杀了她,为此,席子凨就被蓝汐情记在了心上。
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这话不论男女,都一样。
毕竟席子凨长得也不差,清俊又不苟言笑的面容,是她喜欢的款,不过很可惜,当年的那个少年宁愿选择离开也不成为她的裙下之臣,倒是让眼前的这个妖魅的女子尤为记挂。
蓝汐情不是普通人,她的身体里留着人鱼的血液,更确切的说是,留着席家底下产业之一实验室里失败品和人留下的血脉。
所以,她的眼睛,具有蛊惑人心的作用,不似催眠术却更甚催眠术,也是因此,她才能从众多玩物之中脱颖而出。
不在被关在暗无天日的笼子里被人拍卖,沦为禁脔。
席家家主席天冕怎么都没想到,终日逗鹰最终却是被鹰给啄了眼,原本只是当她是个玩物的,誰成想后来却成了她的玩物。
可悲又可笑。
而眼前的这个男人是除了席子凨以外,另一个不会受到她蛊惑之人,自然,蓝汐情还是眷恋一二的,女子的那张烈焰红唇微微勾起,白皙的手指抚过男人那线条优美的下颔,吐气如兰,“你原来好这口?
喜欢豆芽菜?”
男人一把扣住女子那白皙的手腕,挑眉,“吃醋了?”
女子轻笑,“不怕我杀了她?”
“你不会”
女子低低笑出声来,“为什么?”
“因为”
男人俯身,将人推进了另一间包房,同时,抬眸,望向了门口的黑衣保镖,保镖会意,当即走了出去。
不多时,席家别墅内。
“什么?”
刚刚包扎好伤口的席子凨在得知属下汇报的一则消息后,眉头微蹙,手指紧握,拾七挑了挑眉,“喂,那小姑娘不会有事,别紧张。”
席子凨不是紧张,是担心,若是被外公得知涵馨怡落到了傅艺博的手里怕是会亲自过去一趟的。
他虽然没有说,但是拾七怎么可能不知道他在担心什么。
瞅了一眼他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
拾七眨眨眼,“不如我帮你一把,好人做到底咯,不过,在此之前,你得答应我一件事啊城主夫人,世上没有亏本的买卖不是。”
“不用!”他几乎是脱口而出。
席家的势力,他根本就没有动用,不然,怎么可能会被那个私生子逼到这种境地,可哪怕如此,他也可以让这个人从那个位置上滚下来。
不过是时间问题罢了。
拾七脸一黑,“怎么,我男人不在,你们就是这样对待未来夫人的,呵,可别忘了,我现在才是你们的顶头上司!”
“怎么,你是想告诉我,你要准备继承家主之位,坐拥你老爸的万里江山,不回特调处了吗?”
席子凨心里就是一咯噔,抿嘴道:“没有”
那种地方,他从来都不屑要。
一旁的邺晾敛去眼底的一丝笑意,“嗯,那我也跟着一起去吧,不然,九爷回来,我们怕是就不好交代了。”
拾七挑眉,你就一弱鸡,去干啥?
就像是故意看不懂拾七的眼神一般,邺晾并没有做回答,反而是对着席子凨道:“远水救不了近火,有誰的本事大得过夫人的?”
除却他们家九爷。
席子凨一噎。
倒不是不信任拾七的能力,而是不想污了她的眼。
不过,席子凨最终还是妥协了。
因为,不想外公一把老骨头的人了,还要为这些烟杂事儿烦心。
而傅艺博这次也是单刀直入,并没有什么弯弯绕绕,就是拿涵馨怡将人威胁过来,然后,杀了。
且就只能是他一个人来。
不过,不得不说,傅艺博之所以能从众多的私生子之中脱颖那就并不是个草包也并非只是单纯的靠的是运气。
在得知自己派出去的下属被区区几个苟延残喘的人打成了马蜂窝之事,他虽然看似漫不经心,实则,听进了心里。
这不,在席子凨冷着一张阎王般的俊颜踏进地下拳击场的那一刻起,门口就备着几大桶的黑狗血在。
嗯,是直接泼在席子凨身后的。
简直是猝不及防。
幸好拾七机智并没有让那几个魁梧大汉跟着,否则,这可不就露馅了吗。
毕竟人一多,来上这么一出,十之八九是会备受波及的。
席子凨气得脸色愈发的黑沉。
好在是,身后的两人并没有大碍,松口气,阴沉沉的盯了守门的黑衣保镖一眼,席子凨这才再次往里走了进去。
邺晾默默擦汗,差点就要被黑狗血淋他个满身。
好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