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上,已收到消息,皇上已班师回朝,我们现在?”江昱南拿着手里的密信,嘴角微微一笑。
“打。”
皇上,你一定想不到,这招调虎离山之计,是我为你精心准备的。
战争号角终于被吹响,此时此刻的皇上身处于深宫之中,四面是一层一层厚厚的宫墙。他浑然不知,城墙外的土壤,早已被江昱南的人马攻陷。
战火燃起了边疆的野草,一眼望去,像是一片火海,只有死路没有生路。谁都不知道还有没有下一次,只知道手持兵器,与敌方拼死一搏。没有首领的十万大军就只剩下五万伤痛病残,血肉横飞,战争所经过的每一寸土地,都遍满了战士们的鲜血。
夏云初跟着江昱南的军队,看着他攻占每一座城池,看着他一个一个将那些奸佞之人绳之以法,看着他的双手,一次一次沾满鲜血。看着江昱南,一步步,接近他的目标。
“远诏,累了就告诉我。”夏云初将饭菜送进了江昱南的营帐中,看着已经几天没有合眼的江昱南,忍不住关怀。
“你知道的,”江昱南没有停下手里的任务:“我这一战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
夏云初不知道怎么回答,她知道,这与皇上的一战,江昱南是有胜算,可是奈何兵力实在是无法与十万大军抗衡,就算是江昱南再有计谋,也无法保全自己。
所以这一战,江昱南的军队也是死的死伤的伤,江昱南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战友一个一个的倒在沙场上,虽然知道这是必然的,可是江昱南仍然自责。
半晌,夏云初开口:“其实,我有一个办法。”
夏云初这些天在营里,也不是无事可做,这些天她一直陪着江昱南的母亲江姿月,江昱南没有心力去照顾她,自然这重任就落在了夏云初的肩上。
“云初,这都整整两天了,”江姿月晚上睡不着觉,来找夏云初谈话:“这是要攻到了城门了么。”
“是啊,”夏云初叹气:“可是远诏和军队,怕是攻不下这座宫门。”夏云初开窗,眺望着远方,像是能看到那扇紧闭的大门一样。
“不会的,”江姿月倒是一点儿都不慌张,“我们一定会有办法。”江姿月没有说大话,那宫墙里的陈年旧事,她了解的清清楚楚,没有比她更懂得人性,也没有人比她,阅历无数。
所以今天的夏云初,一直在犹豫,她在犹豫要不要把这个办法告诉江昱南,会不会在他看来,一切不过是她们的妇人之仁。可是看到面前为此事焦头烂额的江昱南,夏云初顾不了那么多了。
“什么办法?”看着面前支支吾吾不敢说话的夏云初,江昱南放下自己手里的纸笔,想要听一听夏云初所想。
“你信我吗?”夏云初没有说出口,她望着面前有些疲惫的江昱南,一字一句的说出了口。
看着面前从未如此认真的夏云初,江昱南明白,夏云初一定有方法,能救所有将士于水火之中,他本就信她,又何须多言。江昱南只觉得,许久没有时时刻刻陪伴在夏云初身边,面前的夏云初早已没有了当初出征时的充满活力。
“信。”江昱南只说一个字,却让夏云初感到自己得到了全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