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这种刻意制造的真相,在场发生的一切,都骗不过墨鸦和鹦歌的眼睛,打中这只蝙蝠的人,并不是三号。
墨鸦和鹦歌二人大步奔过去,两个蒙面使者跟在身后。
墨鸦不由分说一把抓住二号的头,用力将他摁在地上,怒道:“你为什么这么做?给我个理由!”
二号的头被墨鸦重重地压在泥土里,一口污水灌进喉咙,咳个不停。
“说!”
“咳咳咳!”
“告诉我,为什么!”墨鸦愤怒地吼着,青筋暴露的手掌似乎要将他的脑袋压碎。
鹦歌与墨鸦一样,也是从鬼山走出来的孩子,但是这个男孩的做法她亦是不能理解,每个人为了离开鬼山都会不择手段,他却为何要把胜利拱手送人
站在一旁的三号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茫然地看着眼前的情形。
“说!为什么要这么做?你居然敢违抗命令,我现在就可以杀死你!”墨鸦更加用力,男孩的头有一半已经陷进了土里。
“咳咳……咳咳……呵呵……呵呵呵……”男孩本是在咳嗽,却忽然低低地笑了,墨鸦一把将他从土里抓出,掐着他的脖子道:“告诉我。”
男孩的嘴角挂着一抹冷笑,深蓝色的眼睛闪着蔑视的光,沙哑地说:“鬼山我对来说……是一个牢笼……可是…就算被你们带走,又能如何?不过是从一个牢笼…被关进另一个牢笼…我始终,没有自由…”
听得男孩这句话,墨鸦和鹦歌浑身一颤,竟愣住了,似乎这句话是千斤的重鼎,重重地撞击了他们的身体,又似乎这句话是尖锐的呼声,撕破胸膛传进心里。
就算离开鬼山,也没有自由。
他…这样的少年,竟然明白这一点。
鹦歌垂下眼帘,雨水打在她清秀的脸上,勾勒出一抹黯然。
墨鸦双眉抽动,眼角的纹痕显得有些扭曲,他掐着男孩脖子的手忽然一松,又忽然抓紧,声音比这暴雨更加寒冷:“关于这点,小子,你没有资格决定,因为你的命,根本就不属于你。
墨鸦的眼中生着一团火,在这场暴雨里猛烈地燃烧。
男孩被他的手掐得几乎要窒息,眼珠一翻,晕了过去。
就在这时,身后忽然传来一个叫声:“怎么回事!”
墨鸦松开男孩,回头一看,那两个蒙面使者惊讶地站在雨里,他们面前本来站着三号,此刻三号却倒在了地上,那只被刺穿喉咙的蝙蝠落在一边,而三号的背上,赫然插着一根兽骨
“发生了什么?”鹦歌呼了一声,跑过去将女孩扶起,只见兽骨从背后穿过她的心脏,血浆喷了一地,她的表情恐惧而疑惑,喃喃几声,断了气。
鹦歌惊诧地看着她,似乎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这个孩本是她看上,要收为副手的人,此刻,却死在了她的怀里。
远处,一双赤裸的脚步履蹒跚地走了过来。
是一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