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的走向会通向何方?
真要在第一手就拼个你死我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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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人回答神秘老者的提问。
但薛欧可以回答。
薛欧看着痛的晕死过去的薛三儿,脸色铁青。
薛三儿的手臂被那神秘的一剑直接削掉了。
这一剑太很直接,没有丝毫杂念,就像削萝卜剁肉饼,一刀下去就是全力以赴。
薛欧看着伤口,神情晦暗到了极致。
“让你掺合到这件事情中来,就是为父的错,孩子你怪我吗?”
薛欧老泪纵横,看着薛三儿伤口包扎好,忍不住自责。
薛三儿被包扎的布牵着伤口又痛醒了,他听到了薛欧的话,心情复杂到了极点。
薛三儿道:“父亲,这事不怪你。”
欧欧道:“这件事本来你就管不了,我不应该让管家去知会你的。”
一旁的管家在床旁边战战兢兢。
他没有想到这么容易搞定的事,最后变成这样的结果。
如果薛三儿怪罪下来,自己极有可能一命呜呼。
所以,他现在很积极的和医师沟通,外敷要敷哪些药,内喝要喝哪些,如何煎如何熬,还有多久来复诊。
他统统一股脑的摸清楚了。
薛欧没有追究管家的事,吩咐他下去了。
整个房间就剩下这样的一对父子。
这样的场景和先前凤凰台的场景又何其相似。
薛欧看着烛火摇曳,先开口,说道:“刚刚盈帝去了凤凰台,你如何看?”
薛三儿伤口的痛暂时被止住了,他凝神想了一会儿说道:“去求饶?”
薛欧摇了摇头道:“不是。”
薛三儿再道:“求和?”
薛欧还是摇了摇头道:“不是。”
薛三儿也看着烛火,一脸不解说道:“那是去干什么?”
薛欧摇了摇头,最终叹息着说道:“其实我也不知道盈帝去干了什么。”
薛三儿低头沉思着,右臂断处隐隐的有些痛处传来。
他还不适应突然少了一只手是什么感觉。
但这个世界不会让他有太多的时间去适应。
因为眼下的局面关系着他们父子的存亡。
薛欧道:“他们母子再如何斗来斗去,却还有血亲维系着,可我们呢?”
薛三儿是明白人,他有点惊讶的说道:“父亲的意思,他们是想借此机会看清楚所有人的嘴脸吗?”
薛欧道:“这也是我所疑虑的,如果他们母子真是想借这次机会看清楚所有的嘴脸,再顺便把一些太过丑陋嘴脸的人清除一下,也不是不可能。”
薛三儿道:“那这局面真不好说了。”
薛欧道:“所以,让你掺合进来,是为父的错。”
薛欧沉沉的叹息。
薛三儿摇了摇头道:“不,这是早晚的事,并且越晚越糟糕。父亲,现在应该想的是要怎么处理以后的关系,还有找出谁断我右手的人。”
薛欧道:“关于是谁断你的手,阿大已经重金请侠盟的人去查了。”
薛三儿道:“那么剩下的是如何处理以后的关系。”
薛欧道:“我们还有得选吗?”
薛三儿道:“是呀,我们没有得选,得一条路走到黑。”
薛三儿微垂着双目,看着断臂处。
烛火微曳,映在他眼中有火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