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沉再次睁开眼已不在山寨,却分明是在两军阵前,两方剑拔弩张,杀气冲天,却寂静无比。两位身着宝甲的将军对峙在阵前,星沉这边的军旗写着“石”字,对面的军旗则写着“公孙”。
不止星沉,就连同风如歌,处女座,石羽也都在这战场,星沉远远地望见那黑袍神秘人也站在“公孙”军旗下。
“石羽,我方阵前那位威风凛凛的黑甲将军莫非就是年轻时候的尊父?”星沉赶紧和石羽问话。
“看兵刃铠甲,身形战马都像。”石羽也是打量着阵前的将军,“想不到父亲当年竟是如此神采飞扬。”
“既然石头大叔是那么厉害的大将军,后来又怎会在归雁村做一名铁匠呢?”处女座问出心中憋了好久的疑惑。
“以前我听娘讲过,父亲带五万边军据守异族三十万铁骑,战争旷日持久,父亲擅守,倚仗地利,异族寸土难进,他们就用金银珠宝贿赂我朝奸臣,诬陷父亲拥兵自重,拖延不肯决战是为挟制朝廷,意欲谋反。天子听闻后龙颜大怒,下召令我父亲回京都述职,父亲眼看异族已捱不住,即将断粮,却接到班师令,担心异族入侵为祸边民,就给此前战无不胜,不可一世的烈焰将军公孙诀战书一封,约他两军阵前单挑独斗,公孙诀此前被我父亲据守,困于此地早已战意难忍,我父亲一直以军阵决胜负,从未有过阵前单挑的战绩,而公孙诀的赫赫战功中却有无数次匹马斩敌首的记录,所以公孙诀答应了我父亲的约战。”
“所以咱们此刻就是在两位将军单挑阵前?”风如歌被眼前千军万马的肃杀之气激的战意昂扬。
“应该就是。”石羽面有忧色的望了望对面的黑袍公孙瑾,他确是一脸得逞。
“当年我兄长以一招之差落败,未能实现他在圣山下的誓言,今日,我以当年兄长的战旗为引,发动阵法,带你们重临这惊世一战,就是要合我兄弟二人之力将你们斩杀于此,以慰我兄长在天之灵。”
“哈哈哈……”公孙瑾得意的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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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咚……”“呜”战鼓声和号角声同时响起。
对面的银甲白马将军公孙玦当先发声:“石将军,我敬你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儿,你有擎天之才,可惜你家皇帝却不肯重用,不如归降我族,你我二人联手,更有何人可敌?”
“某素闻烈焰将军公孙玦机智果敢,战功赫赫,麾下军队狂飙突进,横扫漠北而无人可制,有如烈火焚原之势。今日两军阵前,闻君一语,却是大失所望。莫非这百战的威名不是靠你掌中的剑而是靠你口中舌取得的吗?”石头此刻正当壮年,站在万军阵前襟袍猎猎,和公孙玦的对答之词更是将赤胆忠心表露无疑。
对峙的两支军队,一支战无不胜,一支寸土不让。此刻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到阵前。
風如歌在边上嘀咕:“这么看来,两人都是不世出的英才啊。一人擅守,一人擅攻,现在却要单挑决雌雄,这就是剑与盾的较量吗?”
星沉看了風如歌一眼:“而且他们两人都很欣赏彼此,正所谓英雄惜英雄。”
“你俩别酸了,这英雄之名也就人家当得,又不关你俩什么事儿,说的感同身受一样。”处女座无情地打击了他们。
風如歌:……
星沉:……
公孙玦收起刚刚的尴尬之色,向天一拜,正色道:“昔日我在圣山下立誓拓八方四千里疆土。今日唯南下被山岳之部所阻。今日一战,或我得偿昔日的誓愿,或成就你山岳的永固之名。阵前对战,刀枪无眼,生死有命。若我胜,则我族可成就前所未有之霸业,若我身陨此地。我军当徐徐退回漠北王庭,以待四方来犯之敌。”公孙玦从背后一名军校手中拿过一面锦色书写着“公孙”的战旗。飞掷插到地上,“立此旗为证!”
“自我统军以来,绝少以身犯险,几无亲手斩将之功。公孙玦你自负未逢敌手,应下我这卸任前的单挑之约。却不知我的武技也是名师所授,千锤百炼,今日便叫你知晓这天外有天!”石头取出刀盾。那盾牌上血色斑驳,不知经历了多少场血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