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河边和那兄弟两人分别后,苏复和韩若雪就放弃了去乐阳城的想法,因为毕竟发生了那么大的事,两人再去乐阳城,风险太大。</a>
所以两人连忙更改了原先的计划,找了处小镇准备换身行头,顺便购置些干粮。
“你说,那个剑仙得是什么境界了?”苏复站在一处小摊前,闻到身旁的韩若雪。
此刻的两人都换上了粗布长衣,韩若雪也算略懂易容之术,简单帮两人改了下面容,原本两个长相俊俏的年轻人,现在确实毫不起眼了。
“能驾鹤而行,又有如此实力,肯定早就到了将朽,或者之上。”韩若雪沉顿了一下说道。
“将朽啊,我们楚国,果然人才辈出!”苏复一想到自己能与这些响彻天下的人共在一个时代,心中顿时澎湃激昂了。
只不过韩若雪一听到“我们楚国”这四个字,不禁略微愁眉,她转头看向苏复,不知怎的,竟然有些同情他了。
苏复察觉到韩若雪怪异的目光,开口笑道“干嘛,我不就是想登上那天下榜,你至于这么看我吗?”
韩若雪听到苏复这般不着调的大话又赶快打消了刚刚诡异的念头,开口道“你不过是运气好,论其他,你还差得远呢。”
苏复悻悻地耸了耸肩,拿过老板包好的干粮,转身牵马而去,韩若雪也没当回事,也随之而去。
“我还没问过你,你修炼的是什么心法?对了对了,你是哪门哪派的弟子啊?”苏复走着走着突然问道。
“你又找死?”韩若雪不知为何突然怒道。
苏复又懵圈了,这女人的火气怎么那么大,“我又怎么了?”苏复诧异的问道。
韩若雪看着苏复紧张的表情不像是装的,只好慢慢解释道“练武之人,最忌讳询问内功心法。”
韩若雪看着还是不理解的苏复,摇了摇头继续说道“内功心法就像是一个人最隐秘的东西,每种心法都有自己的特点,这也是各门各派的立教之本。”
听到这苏复才算透彻,“就是害怕呗,怕被人找到破绽,怕被别人偷学了去。”
“你这么说也没错,所以各门各派都有严格的门规,对于偷学者的惩罚都非常可怕。”韩若雪说到这想起自己听闻过的那些事情,不禁打了个颤。
苏复也点了点头,又说道“那你是何门何派?这个总能问吧。”
韩若雪白了一眼苏复,“知不知道好奇心害死人,该跟你说的就跟你说了,赶快赶路。”
苏复小声说了句小心眼,又被韩若雪狠狠瞪了一眼,两人再次上马,按着之前定好的路线出发了。
“老板娘,给我打上一壶好酒!”乐阳城一处酒馆突然出现了一个一身蓝衣的古怪男子大声喊道。
老板娘一看这小伙子长相颇为俊俏,赶忙说好,还领着男子进去坐下,言语间还不忘揩揩油。35xs
蓝衣男子也不在意,安稳坐下,等着老板娘拿酒过来之后,就开始咕嘟咕嘟的大口爽饮、
周围的客人看到蓝衣男子的表现,有得佩服,有得嘲讽,但大家都觉得古怪的是,这男子腰间只有一把雕琢华丽的剑鞘,却不见佩剑。
“难不成这又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离男子不远的一桌客人悄声道。
“这谁知道,哎,你们听说前日发生的大事了吗?”其中一个长相猥琐的中年男人问道。
其他两人互视一眼,都摇了摇头。
“据说,那日咱们西边的一个驿站死了个校尉。”猥琐男故作神秘的说道。
“如今死个校尉都算大事了?”其中一人不屑道。
“你不知,死的校尉是伏龙派的弟子,论实力好像都有三品了!而且据说还有近三百黑甲兵给他陪葬。”猥琐男较劲道。
“什么?!在咱们境内还有这种事情?难不成是哪国的探子?”另一人惊讶道。
“不,听说,只有四人。”猥琐男神秘道。
另外两人更是好奇了,这四人得是什么境界,“难不成是鲁国的探子?”一人问道。
“这就无从得知了,不过听说其中两人都很年轻,不像是谍子,而且实力非同寻常。”猥琐男回答道。
“哎,想我年轻那会也是四海无敌手啊。”另一人拿起酒杯微微摇晃,叹息道。
身旁两人闻言都笑了笑,然后一起饮酒作乐。
那老板娘一直目不转睛地看着刚刚的蓝衣男子,总觉得他举手投足间都有一股仙气,尤其是那喝酒的样子,看得人饥渴难耐。
“哎。”不知为何,那蓝衣男子突然一声叹息。
站在柜台的老板娘见状,赶紧上前,开口问道“怎么了小相公,是咱这酒不合口了?”
蓝衣男子摇了摇头,竟是伤心道“这酒如仙酿,奈何,仙人却不为人知啊。”
老板娘听得云里雾里,但还是越看越喜欢,只好在一旁夸这位蓝衣男子好文采。
“本来就打算钉你一天,让你好好反省反省,但是,我现在真的很不开心。”
被钉在一处山巅的楚墨老人,此刻已经不能用狼狈来形容了,当他耳畔再次响起那人的声音时,整个人都一阵胆寒。
但寻望四周,除了朵朵白云,了无一物,楚墨暗松了口气,知道这是郑昶鸿那个挨千刀的小王八羔子的透过他的佩剑的传音。
“你究竟想如何,你们逍遥宗难不成觉得自己天下无敌了?”楚墨冲着九霄云外大声吼道。
“废了你。”
话音刚落,透肩而过的龙吟剑身开始不停颤动,楚墨老人受伤处传来阵阵绞心之痛,紧接着越来越明显的龙吟声在空中回荡。35xs
“你敢!?”楚墨看着笔直飞来的龙吟剑鞘,怒吼道。
“黄毛小儿!你竟敢!”越来越近的龙吟剑鞘让身为一派之主的楚墨再也不能冷静,他万万想不到,自己会葬送在这!
“铛!”就在龙吟剑鞘即将穿过楚墨的脑袋时,一个白衣女子凭空出现,轻纱遮面,长发散落,犹若白云,宛如青玉。
白衣女子当即用手一挡,龙吟剑鞘便猛地插入另一边的山峰,嗡嗡作响,似鸣心中不满。
“师傅之命。不要忘记自己的事情。”白衣女子轻柔开口,说完,便凭空消失了。来去神秘,不留痕迹。
就在距此不算远的小酒馆内的郑昶鸿一阵后怕,自己这个师姐可从不轻易用那面镜子,看来这次她是真的生气了。
“哎,还是先去招梦堂吧,就饶你一命。”郑昶鸿也不顾身旁还未从刚刚剑鞘凭空而去的惊讶中缓过劲来的客人,缓缓起身,冲着身旁笑着看着自己的老板娘微微作揖。
“谢老板娘美酒,来日定当报答。”说完郑昶鸿便踏门而出,龙吟剑也随风而来,白鹤落地,蓝衣以去。
“真是赊账都那么好看。”老板娘看着驾鹤而去的郑昶鸿,笑着说道。
“哎,为啥不能找个客栈酒馆,非要在这荒郊野岭过夜?”正烧火的苏复看着一旁悠悠吃着点心的韩若雪问道。
“你是不是真傻?我们现在是在逃命,去住酒楼不是找着被人抓?”韩若雪无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