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虾米?我要被砍头?”
狱卒略带怜惜的看着赵与芮:“那可不,得罪了县太爷你还想活着不成?”
…………
“说好的没问题呢......?”
接过饭盒,伴随着肚子的咕咕叫声,赵与芮也不做多想了,拿起来就吃,总得先填饱肚子后再说其他吧。
吃完后,长叹一口气,坐回了墙角。
赵与芮边咂舌边盘算了起来。
“首先,我一个十三岁小屁孩咋可能得罪县令呢?多半是县令背后有人指点,设计坑害赵氏血脉。”
历史上,现在正是丞相史弥远和即将成为太子的赵竑争权的时候。
一个丞相想要斗倒一个太子,必然要从宗室当中找到一位公子取而代之。
太子赵竑也许没有极高的政治素养,但是他身后的谋士幕僚未必想不到这些。
赵竑背后站着诸如真德秀这样的谋士,说不准就会对宗室的一些血脉下手。
恰巧,赵与芮就是远离京城的赵氏血脉,即便偷偷做掉,也很难被高层发觉。
“这可真是无妄之灾啊。”
赵与芮颇为无奈,自己一穿越就遇到这么绝境的问题,还真是有苦没处讲啊,这和自己了解到的历史对不上号啊!
所以赵与芮也只得想办法见一见县令,相办法讨到一条生路才行啊。
夜晚,月光穿过赵与芮头顶上的小铁窗,挥洒在了牢房当中,赵与芮手拿一根稻草不停地摇摆着。
赵与芮心中对自己的未来充满了忐忑与不安。
作为个人,赵与芮现在就身陷囹圄,虽说娘亲和兄长可能在奔波营救自己,但现在确实处境不妙啊。
而以后,就算自己按着历史的发展,成为了一个王爷,却身处在风雨飘摇的南宋末年。
免不了沦为阶下囚的悲惨命运。
对于天下大势来说,中华地区山河破碎,南宋更如雨中浮萍随时倾覆。
北边的金国也是朝不保夕,更北边的蒙古人也在磨刀霍霍随时准备下手。
上一世,作为死宅的赵钺每每读到这段历史,总是痛心疾首,时常幻想自己身为救世主来挽救南宋的危局。
但现在,真正来到了南宋末年,身为赵与芮的自己,却开始迷茫了起来。
一是对个人命运的不确定,二是对国家兴亡的哀叹。
赵与芮心道:“也许,自己能改变这一切也说不定呢?”
“无论是自己的命运也好,还是风雨飘摇的江山也罢,既然来了不做点什么岂不太可惜了?”
“纵使血染沙场,纵使国破人亡,也比当个阶下囚舒服多了吧!”
心念至此,空洞的眼神缓缓有了明亮的神色,身躯也恢复了一些力气,起码有了挺直腰杆面对的勇气。
“嗒,嗒,嗒”
伴随着轻微的脚步声,狱卒带着一个中年男子和一位相貌堂堂,天庭饱满的俊朗少年两人来到了赵与芮的牢门前。
“与芮,让你受苦了,舅父没用,没能……”
赵与芮急忙开口道:“没事的,舅舅,与芮虽身陷囹圄实无性命之危。”
舅父姓全,为当地保长,娘亲无法一人抚育赵与芮和赵与莒便将兄弟二人送到了舅父家里。
这时,全保长身边的俊朗少年站了出来:“与芮,都什么时候了,你怎得还不担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