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
闹钟忽然响起。
杜远一个鲤鱼打挺,就要站起身来。
谁知道刚起了一半,腰腹乏力,重重的落回到床上。
“床上?”
杜远摸了摸身下的床单,疑惑的抬起双手,“我怎么会在床上?”
自从饿货能够居住后,杜远只在饿货车上休息。
饿货制造的家具都是皮质的,就算是有些不同的,也是类似翻毛皮,或者类肤质面,而身下的床单,明显就是纯棉织物。
下一刻,他的两条胳膊停在了半空中,放不下来。
“这,怎么,我怎么在这里?”
他所在的地方明显不是被打开的饿货车中,而是一个卧室。
卧室不大,只有一个衣柜,一张书桌,然后就剩下一个书架了。
东方的太阳刚刚升起,杜远的大半个身子沐浴在穿过窗户的阳光之中。
“这里好熟悉。”
杜远看着周围的环境,说道。
衣柜的门半开着,里面乱七八糟的放着一些衣物,不过看起来并不脏污,应该是洗净晾干以后,没有叠起来,就那么随意的堆在了衣柜中。
书柜里面只摆了一半的书,多数是一些杂志,还有一些高中课本,剩下的地方,则摆放着一些小模型摆件。
书桌上最乱,首先是一个屏幕打开的笔记本,笔记本一旁是一瓶喝了一半的快乐水,另一侧,则是一本崭新的书,封面上写着“如何在大学中脱颖而出”。
除了这些,书桌上还有键盘鼠标和一些杂物。
看样子,这是应该是一个刚上大学的大学生房间。
杜远的眼光忽然凝住了,一个镜框正面对他,摆在书桌上。
镜框里是一家三口的合照,一个男孩正站在大学门口,看上去并不十分高兴,因为他的父母正把手放在他的脑袋上。
“这是,我的房间,这里是,我家?”
杜远的脑袋立刻乱了起来,“不对不对,这不可能,我现在应该正在和尸母的战斗中,尸母已经打开饿货,和我面对面。”
他双手一撑,就从床上站到了地上。
“噗通”
由于错误的估计了自己的力道大小,杜远双腿一软,跌坐在地板上。
“小远,发生什么事了,起来了吗,我要进来了。”
正在这个时候,门外传来了一个中年女子的声音,温婉和蔼,仿佛是寒冬里的暖风,吹融了杜远那颗已经逐渐冰冻的心。
杜远浑身一振,如遭雷击。
这个声音,他已经数年没听到过了。
“小远,你怎么不说话,我进来了啊。”
随着声音,房门被推开,一个杜远朝思暮想的身影,走了进来。
“妈妈……”
杜远看着那道身影,痴痴的叫道。
“哎,我在这呢,你怎么坐地上,生病了吗?”
杜远母亲问道,伸手摸了摸杜远的额头。
“没发烧啊,”
母亲又试了试自己的额头,继续问道,“是腿不舒服吗,还是肚子疼?”
感受熟悉的关心和温情,杜远心头那不多的警惕彻底散去。
“没事的吗,我就是刚才腿麻了。”
他作势在腿上揉了几下,然后站起身来,“你看,这不就没事了。”
“你个臭小子,吓死我了。”
杜远母亲站起身来,在杜远身上拍打几下,拂去了他身上的尘土。
“一个大小伙子,摔几下怎么了,难道还能摔坏?”
杜远父亲的声音从门口传了过来。
看样子,他早就到了那里,只是一直没露面。
见到杜远没事,这才开口说话。
“说什么呢,”
杜远母亲不乐意了,“什么叫摔几下怎么了,你去给我摔几下去。”
“好吧,我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