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需要弄清楚鬼魂想要什么,想做什么,就必须去找线索解决问题。这其中就很有可能惹恼污秽,稍不注意就有生命危险。
这只是我与陈皓经历中的一件,其他事情就更为复杂和曲折了。
我名字叫吴林,沐浴在改革的春风下,是地道的中国光荣无产阶级的一员。
我以前做着一份销售代表的工作,对于这份工作呢,高中读书时候不听话,老师就骂我:“不好好学习,毕业后站大街上摆地摊去。”
我听了这话,很是受打击,为了不毕业上街摆地摊,于是努力学习终于考上了本科,选择了营销学。
工作以后我很开心,我问老板,我们营销工作需要干些什么?
老板回答,上街摆地摊。
我用实际行动证明了,好好学习,也要上街去摆地摊。
我有一个舅舅,和我住在同一个城市,他是一个道士,同时包办丧葬礼仪。我们这土话叫“相帮”,北方学名叫“知宾”“大了”。
这种职业在城市里可能很少见,但在我老家和一些欠发达的地方,相帮还是很常见的。
我和我舅舅关系很好,他待我如同亲儿子一般,同时又和我无话不谈,也没有父亲那种威严,让我觉得他十分亲切。
在我小时候我舅舅就是道士,我们那地方死了人就得请这种熟悉丧葬礼仪的师傅。舅舅这种道士不像电视电影上面的道士一样斩妖除魔,而是哪里死人就去那里做法事的那种,作法画符设道场,吹拉弹唱什么都得会。
小时候,不知哪个山上生产队的一位老人半夜走了,做白活的舅舅在那儿唱了一天一夜道场。
后来到了第二天半夜才有另外的人来接手,我舅舅就背着他的家伙撤走了。临走之前主人家为表酬谢,拉着舅舅好吃好喝了一顿,还往包里塞了一个信封。
舅舅心满意足,酩酊烂醉地背着家伙事下山。此时已是半夜,恐怕大街上都没有人了,更别说这荒凉的山路。
那会儿小镇上死了人就往山上埋,也没有公墓,山上到处都是野坟圈子,兀自走路,是个人都得害怕。
走了半晌,夜晚的阴风吹在混着酒劲发热的身体上,舅舅开始犯迷糊了。他边走边看周围的坟圈,越走越长,不断地念叨,怎么和平时走的路不一样呀。
走到半路,吃这碗饭的舅舅心里居然有点发虚,心想是不是真的遇事了?但又没办法,只得硬着头皮继续走。
走了一会儿,我舅舅就发现怪事了,他发现他每走两步,就有一声“铛啷”的一声。而这声音清脆且诡异,仿佛就从自己身后传来。
这下我舅舅怕了,腿肚子都发软,他不管在心里如何请各位天尊,众位菩萨,那类似铃铛的诡异声音还是在身边回荡。
有个说法,铃铛是招阴的,甚至风铃也有灵异作用。更有说法,说是人在将死之时也会听到铃铛的声音!
路上除了寂静还是寂静,我舅舅终于被这狗的铃铛声吓破了胆,在山路上狂奔起来。更奇怪的是,那铃铛声居然追在我舅舅身后如同催命一般越来越响。
我舅舅承受不住这巨大的压力,再加上酒劲上来,摔倒在地昏了过去。
天亮我舅舅被一群赴丧的路人扶起,他带着尚未消散的酒气,向路人忙不迭地大喊:“哎呀我一辈子做这个,昨晚遇到真的了!一个铃铛鬼追了我一晚!”
路人们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什么铃铛?你是说你身后那个吗?
我舅舅一摸背后的背篼,里面家伙事都在,还有一个他做道场唱经的法铃挂在背篼上。
原来舅舅昨夜喝醉,自己挂在背后的法铃也忘记了,他听着有东西追他,就拼命跑。
他越跑法铃就响得越厉害,越厉害他就越怕,越要跑,最后晕了过去。
众人看着我舅舅尴尬的表情,也就明白了怎么回事,就放声大笑起来,我舅舅红着个老脸羞愧地夺路而逃。
这件事情以致于去悼念的人整个笑着完成了整个流程,可能去安慰死者家属的男女老少都笑着说:“请节哀顺变啊哈哈哈哈。”
此事传的很开,竟然隔壁村镇都知道一个被自己的铃铛追了一晚的一个道士。
这事我舅舅后来再次给我讲了一遍,他说他还是想不通,他回家以后,发现法铃里面的小铁块早就脱落了。
那为什么那晚还是会响呢,这就不得其解了。
我无所谓地笑笑,告诉舅舅,也许是他摔跤的时候把铃铛摔坏了也说不定呢。
我舅舅沉思片刻,说也许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