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的一声,地面瞬间出现了许多的浓烟,一下子就将撤退的贼将笼罩了起来。
官军的先锋是一名骑马的将军,只见他右手持着长枪,向旁迅速一挥,同时拉紧了马缰:“停!”
“轰隆!”只见所有的士兵都停下了脚步一脸警惕地注视着那团黑烟。
大约一炷香之后,黑烟飘散而去,然而地上除了留下了贼兵杂乱的脚步外,早已不见任何一人。
“可惜了。”只见那名将军叹息地摇了摇头,似乎对没有擒获贼兵深感遗憾。
“在下斐尤,见过这位将军,感谢将军的援助!”斐尤收起了兵器冲着汉将抱拳道。
“客气,某只不过是接到探子的汇报,发现了贼兵的踪迹,因此才派军前来剿灭的。”汉将回礼道,“你们可是前去兴庆的商队?”
“正是!”
虽然听到对方只是顺路救了自己,但斐尤仍充满了感激,从刚才的情形来看,自己绝不会是那帮贼兵的对手,单单就那个像山一样的家伙已经是让他们很吃力了,更别提那数十名贼兵,说句难听的,如果没人来救自己的话,那么恐怕到时候收尸的都没有。
此时的齐远见兴庆城派来的军队已将贼兵赶走,便走了出来,像汉将拱手道:“在下商贾齐远,感谢大人的搭救之恩,请问大人是否是兴庆城兵卫长韩谢韩大人?”
“唔?”韩谢刚想摆手,却听见对方道出了自己的姓名,不由地疑惑道:“足下是?”
“家父乃广宁齐家齐松柳。”齐远恭敬地拱手道:“常听家父念叨兵卫长大人,曾言,正是有兵卫长大人这样耿直之人,兴庆城才得以平和安详。”
“哈哈哈,令尊过赞于某了。”韩谢摆了摆手,心中不由地有些得意。
“小赋,你怎么样了?”斐尤扶住了温赋仔细地检查了一遍温赋伤口,“还好,只伤及了皮肉,并未触及骨头,要不然就麻烦了。”
“放心吧,斐大哥,我没事。”温赋摇了摇头,随后看向了罗根与常佑二人:“罗哥、常哥,你们怎么样?”
“我等皆无大碍。”二人互相看了一眼皆摇了摇头。
至此温赋不由地松了一口气,同时有些心有余悸的感慨道:“幸好对方从此未下死手,不然我等皆无法逃脱了。”
说完,他整个人瘫坐在了地上,引得数人不停地惊疑万分。
“对方为什么要这么做?”
斐尤看了看另外二人,见皆无大碍,不由地相信了温赋所言,不然以他对那个放冷箭人的实力预计,他想要轻松杀掉温赋等人简直轻而易举。
“不清楚,大概是因为之前我注意到了他的行踪,所以心生怒意吧...”温赋扶着旁边的树干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一旁的韩谢听到了他们的对话,不由地走近问道:“诸位所说的是一个身形极快的贼将吧?”
“韩将军。”
众人朝着韩谢拱了拱手,同时回答道:“正是此人,将军是否认识?”
“确实认识,然而谈不上很了解。”
韩谢点了点头,脸上布满了凝重的表情,“那贼将名作支驹,是贼兵当中的三领头,倘若比试武艺,一都伯足以将其击败,但奈何其速度……”
说道这里,他不由地摇了摇头,“此人的危险不在其兄韦舟之下。”
“支驹么?”
温赋心底下暗暗地记住了这个名字,想着他日一定要向其讨去这口气。
“敢问将军,刚才与我交手那贼将是?”斐尤想起来与自己交手的韦舟,心中一阵的余悸。
韩谢点了点头,一脸欣赏地说道:“那人确是韦舟,曾听闻此人能一拳将一头牛打死,你能与他争个高下,也着实实力不凡啊!”
“一拳打死一头牛?”
斐尤不由地冒出了冷汗,难怪方才自己一直觉得这家伙的劲不是一般的大,单单是这样的力气就不是自己能够对付的了。
看着护卫队半数负伤,斐尤迟疑了一下,朝韩谢拱了拱手问道:“将军可否借我等一支兵卒护送我等前往兴庆城,我等定当感激不尽!”
“借兵?”
韩谢错愕了一下,但很快反应了过来,笑着摆了摆手说:“兄弟太过客气了,我等既然已经失去了贼兵的踪影,自然而来就要返回营地了,既然如此,不如我等顺路而归,这样也少却了一桩事情。”
“当真?”
斐尤当即兴奋了起来,能与军卒一同前行,这无疑是保障了他们后面的安全了,于是他连忙抱拳道:“多谢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