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帆说着关于宁馨当年所做的那些勇猛之事,也就是宁馨是宁将军府的闺女,是宁将军的心尖肉,要是换了别人,早就死上千八百回了。
“后来呢,后来怎么处理的?”
“后来啊,当时战北侯对宁馨已经下了杀心,幸好宁将军父子感到,你要知道宁将军可不是一般人,为了自己女儿别说是战北侯了,就算是更过分的事情都做得出来。”
木帆继续嗑着瓜子,一边磕着一遍继续说着宁馨十三岁时候闯下的大祸。
这也是战北侯和宁将军结下梁子的因由,但是宁将军毕竟是宁将军,是燕国的重臣,是守护边疆的能人,当时陛下还是刚即位不久,势力也刚刚稳固。
战北侯是皇帝的老丈人,皇后的老爹被欺负了,皇后当然不能就此罢休,就想尽了各种法子来陷害宁将军,不过都被宁将军一一挡了回去。
最终,皇后见宁将军真的要动手了,这才在陛下的调节之下,宁将军才饶了战北侯,要不然,战北侯早就挂了。
“想来也是,宁馨是宁将军的女儿,宁将军府就这么一个女儿,剩下的都是男丁,当然要好好的保护才是。”
姜逸心深有同感,知道身为女儿的好处,在姜国的时候,爹爹和哥哥们就护着她,即便是受到一点委屈,爹爹和哥哥们都会炸毛。
“不过说来也是,陛下真是好手段,放任战北侯贪污受贿,然后在让战北侯勾结蛮夷,最后利用丽妃的事情将皇后一族和战北侯搬到,不仅没收了大量的钱财,还坐收了渔翁之利,高手!”
也不知怎么的,众人将话题从宁馨闯祸的那件事情聊到了燕国皇帝燕云幕,无论是姜逸心还是安远木帆心里都清楚,若不是因为燕云幕的话,他们也不会从燕国都城搬来碧海山庄。
原本只是计划给王爷治病,待到王爷并请好了之后就回去,但现在看来,也没有这个必要了。
王爷尽心尽力险些耗尽生命为燕国守卫国土,没想到燕云幕竟然对王妃打起了注意,甚至还盼着王爷死后将王妃接入到皇宫中,真是……太过分了。
“王妃,你总是再说他人,卑职很是好奇,您在姜国的时候是什么样的?”
“还能是什么样的,当然是哥哥疼爹爹爱着,过着幸福无比的混吃等死生活,要不是陆瑾瑜那个王八蛋逼婚的话,我也不用千里逃婚来到燕国了。”
每每提起这件事情姜逸心就闹心,原本在姜国过着优哉游哉的小日子,什么时候缘分到了在嫁人也不迟,可美梦还没开始,就破碎了,不得已之下,离开了生养的侯爷府来到了燕国。
嗑着瓜子,姜逸心翘着二郎腿,一边抖着腿一边骂着姜国太子陆瑾瑜种种不是。
“想我姜逸心也算是个良民,怎么处处早遇到憋屈的事情,苍天啊,你非要玩死我才甘心么!”
姜逸心话里有话,但更多的则是对事情的宣泄吐槽。
也不知道自己前世究竟造了什么孽,竟然在今生遭遇到了这么多麻烦!
哎!
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姜逸心看了一眼木帆和安远,尽管满心不愿,但又能如何,还不是要忍着,只要医治好了燕冥夜,她就可以回到姜国了,再忍忍,再忍忍就好了。
夜色,弥漫在整个碧海山庄,早晨中午和晚上的治疗都结束了,姜逸心总算是可以睡一个安稳觉了,可以想到明天还要早起,整个人就头大。
第二天,还在睡梦中的姜逸心被人吵醒,各种锅碗瓢盆叮当作响的声音回荡在整个锦园,扰的人心烦。
砰地一声,姜逸心打开门子,半眯着双眼,凤眸之中杀气冷冽的看着木帆安远等人。
“你们想怎么死!”
起床气的怨念铺天盖地的袭来,姜逸心眼中满满都是杀意,看的木帆和安远等人连连吞咽着口水向后倒退,可还是被姜逸心给抓住了,按住就是一顿暴打。
就算众人是三王府的侍卫,是大内第一高手,是江湖上威风凛凛的侠客,但是对方是姜逸心,是三王府的三王妃,是自家王爷唯一爱着的女人,就算给他们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对姜逸心下手。
于是乎,只见锦园中,一群大老爷们被一个女子抄起扫帚追着打,毫无还手之力,准确来说是不敢还手。
“王妃,是您让我们叫你起床的,还说不管用什么法子都要让您起来。”
被打得鼻青脸肿的木帆委屈的要死,文明就是王妃自己吩咐了他们,结果到头来还把一众兄弟给走了,说出去都丢人。
“我说过么?”
眼中杀气还未消散,姜逸心一手拿着扫帚一手掐着腰,那架势那气场无法用言语来形容。
不过,经由木帆这么一说,姜逸心倒是想起来了自己交代他们做的事情,好像真有这么一回事儿。
“咳咳,那个什么,以后在晚上一刻钟叫我,谁让你们提前一刻钟来着!”
不管怎么说,都是安远和木帆等人的错,姜逸心即便是错了也没有错。
身为侍卫不容易,尤其是身为三王府的侍卫,更是不容易。
一抹无奈的笑意比哭还要难看几分,侍卫们互相看着彼此,他们顿时觉得人生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