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舒月看着那杯茶,又看向跪在地上的丫鬟,“你还有什么话可说?人证物证都在这里了。”
丫鬟矢口不认。
“夫人,奴婢没有,奴婢真的没有。奴婢不知是怎么一回事,醒来后,奴婢就已经在公子房里了,奴婢……奴婢不敢啊。”
徐舒月冷声问:“你是不敢,还是不想?”
“夫人,奴婢冤枉啊。”
云嵛问:“你的意思是本公子冤枉你了?或者是本人子蓄意要加害于你?”
丫鬟是这么想的,但不敢这么说。
“奴婢不敢!”
徐舒月已经没有耐心了,“来人啊,把茶端去灌给院里的两条狗喝下。”
“是,夫人。”
侍卫端着茶出去,没过多久,院子里传来狗叫声,徐舒月抬手,婆子立刻伸手过去,让她搭着,陪她一起出了房门。
外面院子里,两条狗已经疯狂的粘在一起,众目之下,肆意欢动。
见状,徐舒月的脸更是黑沉下来,冷冷的瞥向那丫头,“来人啊,把她拉下去,乱棍打死。公子正是要专心读书之际,以后哪个骚蹄子敢有非分之想,全部都是她今天这样的下场。”
围观的下人个个噤声,冷汗涔涔。
那丫鬟一听,哭着求饶:“夫人,你就饶了奴婢吧。奴婢这些年兢兢业业的照顾夫人,用心的帮夫人办事。夫人,奴婢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夫人难道就信公子的一面之言吗?”
徐舒月气极而笑。
“他是我儿子,我不信,我信你一个丫鬟?”
“夫人,他不是,他……”
丫鬟的声音断了,灰袍男子纵身跳出来,及时点了丫鬟的穴道,他转身朝徐舒月行礼,“夫人,这半夜三更的,她太吵容易让隔壁人家听见。若是让人报了官,反而徒生事端。”
徐舒月点头,“交给你了,我有些乏了,先回屋。”
“是,夫人。”
云嵛跟了上去,扶着徐舒月,“母亲,孩子……”
“你也回屋休息吧,明天一早,咱们还要去皇觉寺。虽然你肩上的担子不轻,但是也要注意好身体。别天天读书到天亮,身子骨才是最重要的,你明白?”
徐舒月难得的亲切。
云嵛点头,温顺的应着:“是的,母亲。”
进了屋,云嵛松开手,恭敬的行礼,“母亲,孩儿先回屋了。”
“去吧。”
“是。母亲早点休息。”
“你也一样。”
母子二人十分客气的相处,这一言一行中,外人都看不出这是一对母子。
云嵛回到屋里,长长的吁了一口气。
他坐回桌前,目光落在桌上。
那条丝线已经断了。
幸亏倾城有先之明,回去的时候,把那些他们聊天的纸,也一并带走了。不然,这会儿怕是落在灰袍男子的手中。
灰袍男子不好忽悠。
云嵛想到这里,起身去查看执刑的情况。那丫鬟的嘴巴用布塞着,趴在条凳上,两个家丁正在打板子。丫鬟身上已经布满了血痕,而灰袍男子就站在一旁看着,见他来了,上前行礼,“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