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手里端着粥的管家,战战兢兢地开口:“少奶奶,今天晚饭没吃,你多少还是吃点儿。”
莫尊伸出了手,管家愣了两秒,然后把熬好的粥双手放在莫尊手里。
只见那只纹着黑蛇的手拿起勺子,尊贵非凡的,不紧不慢地搅拌了两下,然后真舀了勺送到容浅嘴边。
管家赶忙低下了头,是谁说先生不待见这位新夫人的?从这次容浅住院,管家算是看清了,即便刚开始有各种事件误给人一种错觉,那么这些时日相处下来,明眼人都能看得出,先生对这位心少奶奶还是上心的。
管家转身出了卧室,等关上了门,她摇了摇头,只是可惜了曾经的林悦琪小姐!
莫尊勺子送到嘴边,容浅未张嘴,她看着面前那张帅气能让人轻易陷进去为之疯狂的俊脸,她怀疑是自己在做梦,还没有清醒。
莫尊眉梢微挑了下:“怎么,堂堂尊爷给你喂饭,还请不开你的金口?”
容浅眉头几不可见微拧了下,是他,是真实的他。
她回过神,也只有他嘴巴才会那么毒,从来说话都未见好听过!
容浅抬手接过碗,在心里补了句:是对她从未说话好听过。
“我自己来。”
莫尊看了她眼,倒也没有为难她。
容浅小口喝着粥,他起身就穿着浴袍离开了卧室,不知道他去了哪儿,没过一会儿那边床头柜子上,传来手机的呜呜声。
是莫尊的电话!
刚好容浅一碗粥见底,她趋身去放碗,想着要不要出去叫他……就见手机上亮着的来电显示,是一个名叫琳娜的名字,电话图像上是对方的照片。
半裸着身似乎是在酒店床上,一张网红脸美艳不可方物,而在她身后的床上,镜头里出现了那只中指上纹着黑蛇的男性手……
容浅觉得眼睛刺了下,手机突然灭掉,她一顿。
停了一会儿,才机械似得放下碗,起开身,容浅拉上被子想继续躺下去睡觉,想了想,她又下床拿上衣服进了浴室。
容浅把浑身上下都洗遍,尤其那里,直到感到微微痛意,她才抬手关了水。
用浴巾遮住身体出来,莫尊已经半靠在了床头上,裹在身上的浴袍因为半躺着敞开露出里面性感纹理分明的胸肌,他正拿着手机再看,是放置在床头的那部。
听到脚步声,他抬起了头,晦暗莫测的眸撇了她眼,随即又淡淡转回手机上。
容浅坐在梳妆台前,她从抽屉里拿出吹风机,微微侧着头吹头发。
莫尊无情绪的声音响起传来:“刚才电话响了?”
容浅神色未有任何变化:“没听到!”
她不知道他为什么试探性的问,经历了这么多事,有些印记刻入脑海那是入了型,再也抹不掉的,她记住了,所以在这之后的一年里,她不会在自作多情,轻易的傻傻乱了心湖。
容浅吹干了头发,便起身绕到床的那边,揭开被子合着浴袍躺下。
莫尊扭头看了她眼,充满邪气的脸上未有任何变化,只不过黑沉的眸看着手机里被存入的电话号码,并且设置上传的头像,一抹暗色划过,如暗影涌动,片刻沉寂不见半点波澜。
翌日起来。
容浅稍微有精神了些,不过整个人还是软绵绵的没多大力气。
餐桌上。
管家端上早餐,莫尊坐在对面一边刷着新闻,一边交代容浅:“下午我派车来接你,陪我去参加个展览。”
容浅抬头看了他眼,一星期前他就对她说过。
容浅不太聪明,却也不是很笨,一个星期前他带她出去吃饭,目的是在蓝巧儿面前表现的夫妻情深,好让蓝巧儿知道,并且自觉性一点儿别再纠缠他,做些让他厌恶的行为。
那么这次,又是因为什么呢?
去抵挡别的可能在场的桃花?!
容浅未开口说一句话,她安安静静地吃着管家特意给她煲的粥,软糯的清香,入口即化。
容浅突然有些想念李淑珍妈妈那里,那只有十几平方米的房子,哪怕只是咸菜馒头,吃在嘴里也能尝到一种幸福的味道!
莫尊说下午派车回来接她,就真的下午来车了。
不过不是别的陌生司机,而是他自己。
容浅头次跟着他去参加展览,她并不知道应该要怎么穿,身上只是平常的装扮,未做任何刻意的打扮。
上车之后,莫尊通过后视镜看到她这一身着装后,皱着的眉头就没松开过。
容浅知道他是嫌弃了,只不过她平常出去买衣服,也只是买实用季节性的衣服,她不上学也不上班,从未刻意去在乎过着装上面。
当车子停在南江最繁华地带的路边时,容浅疑惑地抬眸看向莫尊。
视线与他在后视镜里相撞一起,莫尊解开安全带,淡淡的声音道了句:“下车。”
他从来不会为自己的行为跟容浅解释什么,容浅跟着下了车,就见不远处停了好多辆低调的车子,一些耳朵上带着耳麦的男子跟着下车,他们穿的是便装,不轻易引起人注意,却的护得她跟莫尊三之外安全无虞。
莫尊抬步,目标明确的是不远处的黄裔商城,他走了好远,没听到身后的脚步声,回过头来,出声催促。
“你还能再慢点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