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廉对杰克托马斯直呼他的名字简直感到无法接受。这新一代人也太爱套交情了。他们才相识二年,这小子最多也不会超过四十岁。
“什么事情?”威廉问道。
“阿博罗斯诺夫斯基、”杰克托马斯面无表情地回答。
威廉顿时感到肠胃深处一阵恶心,便在离他最近的一把皮面椅里坐下。
“他这次要干什么?”他厌倦地问。“难道他还不愿意让我安安稳稳地度过余生?”
杰克托马斯走向威廉。
“他要行使第七条款的权力,召开一次代理人会议,唯一的目的是将您从第一把交椅上赶下来。”
“他办不到。他设有掌握必要的百分之八的股份,并且银行章程明文规定,任何外来者若有可能掌握银行的百分之八的股份,必须首先和及时通知董事长。”
“他说他明天上午就能获得百分之八的股份。”
“不,不、”威廉说。”所有股票都在我的严密监控之下。不会有人卖给罗斯诺夫斯基。绝对不会。”
“彼得帕菲特,”杰克托马斯说。
“那不可能,”威廉得意洋洋地微笑着说,“一年前我就让第三者买下了他的股票。”
杰克托马斯为之一惊,好长一段时间谁都设有讲话。
威廉头一次意识到托马斯渴望担当莱斯持银行下一任董事长的心情竟如此迫切。
“喏,”杰克托马斯说,“情况是这样的,他宣称他明天即可拿到百分之八、从而获得在三个月内向董事会选派三名董事和阻拦任何重要决策的权力。这些规定正是您为了巩固长久地位作为正式条款加入公司章程的。他还打算通过广告向全国宣布他的一个决定。为了加重对我们的打击,他威胁说他要正式投标反向接管莱斯特银行,如果他的宣传计划遇到障碍,他将利用男爵集团为媒介发布这一消息。他请楚地表明,只有一个条件可以使他放弃整个谋略。”
“什么条件?”威廉问。
“那就是您交出银行董事长的辞呈,”杰克托马斯回答。
“这是讹诈,”威廉说道,他几乎喊叫起来。
“可能是这样,不过、您若在下星期午以前还不辞职,他就要向所有持股人宣布他的计划。他已在四十家报纸和杂志预定了版面。
“这家伙准是发疯了,”威廉说。他从胸兜里掏出手帕,搌了搌眉稍的汗珠。
“他还有话儿呢,”杰克托马斯又补充。“他同时要求,在十年之内不准凯恩家族的人顶替您进入董事会,并且您的辞呈不准以健康原因为借口,实际上是不允许您对您的突然消失做任何解释。”
托马斯说着把一份很长的、上端印着“男爵集团”的文件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