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得李仙姑心花怒放。拉着商锦蓉的手。直唤神仙。“这又有多少年没见了。大姑奶奶怎么还是这般年轻俊俏啊。还是京城是个养人的地方,这瞧着跟但年都没什么变化。”
商锦蓉笑道:“这您就是哄我了。我这眼角的皱纹都有了,哪里还是没变化呢。倒是您,瞧着才是真的跟之前一样。身体无恙吧?”
李仙姑连连点头:“可不是。我这身子骨儿啊,是真硬朗。就是白头发都没怎么多。要不怎么说您家那药膳是个仙家的方子。日日用年年用,咱们琉保这边,都没听说有谁得了大病。一开始啊,还没有人跟您家那药膳联想到一起。只知道心草堂的东西是定好的。但之前有一户人家,离开琉保之后,断了那些药膳汤羹,结果身子骨就不如之前了。最后家里晚辈拗不过长辈,只能把两老给送回来了。这一回来,没用多久就能一口气爬到山顶了。那之后,就算是最穷苦的百姓,也会隔三差五的来卖一些和顺堂的补品。不过您家可真会做生意。每个月都会出一样便宜的好东西。可是把咱们的普通百姓当回事儿呢。”
其实,和顺堂只有璞郡的郡城和琉保有。而京城和商郡的几个府城包括郡城开的锦香居,虽然有药膳,但却都不像是璞郡和琉保的和顺堂与锦香居这样只以药膳和养身为主。所以这边的人所用的东西,跟其他地方完全不同。虽然如今她早就不供应井水了。但用的全都是从空间拿出去的,分别种在全国各地的带灵气的食材和药材。再经过精细的配伍和烹调,效果没有丝毫折扣。
但听到李仙姑这么说,虽然明知道又吹捧的成分,但作为一个经营者,哪里有不高兴的。“瞧您把我夸的,都不好意思开口了。”
“哈哈!这说的都是实话。哪里是夸呢。阿瑶,你快去叫你爷爷奶奶回来。还有你爹娘和二叔小姑他们。”
那个叫阿瑶的孩子刚想出门,商锦蓉拉住了孩子的手:“您先别忙让孩子跑过去。今日我是想跟你你说说话。等过两天我请您全家到锦香居聚聚,再见他们也不迟。而且我跟林虎也有些生意想谈。今日怕是时间不充裕。”
一听这话李仙姑就知道商锦蓉是有事情要问自己了。当然这也无可厚非。否则人家什么身份,当初跟自己也只是花钱办事的关系。她能跟自己亲近,这是自己的福气。有事儿要问自己,就说明她还信得过自己。这对她而言就已经是极大的荣光了。因此自然不再坚持。“那行。不过阿瑶这孩子自周岁之后就一直是我身边长着的。我就不让她回他爹娘家了。”
商锦蓉笑道:“那当然了。阿瑶这孩子我喜欢。我让葡萄去定了酒席,总有孩子喜欢吃的。”
为了不让曾外孙女打扰,李仙姑让阿瑶自己回房间歇着,还告诉她过一会儿就带她一起吃酒席。阿瑶是个贪嘴的小姑娘。听到有好吃的就连连点头。优儿对这个眼睛里透着伶俐的孩子很是喜欢。于是自告奋勇来照顾孩子。自然,她也是为了不在房间里听着主子谈话。赵家的事儿,她其实一点儿都不感兴趣。
房间里只有她们俩人,李仙姑问:“大姑奶奶,您来应该是问赵家四房的事情吧?”
商锦蓉点头:“真是什么都瞒不了您。的确。我上午回来就听我外公说起四房那边去找过他两次。只是也不说是什么事情。赵东磊那个人我太了解了。我若是当面问他,只怕也问不出什么。而我能信得过的人只有您了,所以才来问问您。”
李仙姑叹了口气:“这事儿,却是有点儿糟心。四老爷那个二儿子,原本挺好的。学问也不错,还考中了童生。可不知道怎么就被人迷了心,老婆孩子也不要了,跑去汤榆镇跟一个寡妇住一块儿了。那寡妇的丈夫当年服兵役去了,剧说是剿匪的时候死了。衙门给送了二十两银子回来报丧。那婆家也没有什么人。伺候走了公婆,那家的房产地业也就都是她的。她这么多年也没改嫁。如今也有三十多了,比四老爷那儿子大了整整十岁。”
“……”商锦蓉嘴角抖了抖,这件事槽点实在太多,她真是一时之间不知道从哪里开始吐起。“然后呢?”
“然后啊……唉,也就是头俩月的事儿。原本吧。看上个大十岁的寡妇虽然是好说不好听,但就算娶回来当个妾,做个外室也不是不行。可偏偏那寡妇的丈夫回来了。你说说,这事儿人家能饶过吗?而且那寡妇还说,是四房那二公子强迫她的。那丈夫也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哪里能饶得了他。直接就被打了个鼻青脸肿。而且还被绳捆索绑,送去了汤榆镇的大牢。”
“这事儿即便是他有错,可也错不至进大牢啊。那些年,那女子的确是被当做寡妇的。他有气,打一顿我不能说什么。但哪有关大牢的道理?”
“可不是吗。不过那人现在是在总兵府当差的。说是当年他剿匪的时候在战场上受了重伤,被后援的队伍救下来只有,他忘记了以前的事,所以衙门才以为他已经死了。而他则一路混成了个什么官来着。好像也是个将军。这次不知道怎么就想起来了。所有就回来找自己的原配。却没想到是这样。而且您当初离开的时候,不是跟衙门口的人交代过。所有跟你能有关系的人,不管是谁,一律秉公办理?所以汤榆镇那边的县太爷也只能收监。”
“他以什么理由收监?”商锦蓉眉头紧锁。
李仙姑说:“这事儿我还真是听说过。说是以强霸民女,逼良为娼的理由……”
商锦蓉差点儿气乐了。“这是把自己的原配发妻当娼妓了?这也是个爷们儿干的事儿?”
“谁说不是呢?可是那寡妇也就认可了这个话。就一门心思的听他男人的。至于她为什么这么听,我就不知道。我总觉得,这其中肯定还有事儿。而且这件事都出了两个月了。四房二少在大牢里不出来,那边也一直没催问。就这么一直关着。四老爷能不急么。”
商锦蓉揉了揉太阳穴:“这一堆破事儿。若是他能把持住自己,在家就顾着老婆孩子。何至于这样。哦对了,这事儿王家那边没管吗?”
李仙姑摇头:“五小姐亲自去找过那家人。之后气呼呼的回来,说是之后再也不管这破事儿了。然后就没有再进过老宅的大门。还是四奶奶去了女儿家一趟,也是大奶奶和李家的老爷们回来。五小姐才出来走动。我想着,大概是在那边受了什么委屈。旁人问可能她不会说,但您问她肯定告诉您。”
“真是多谢您了。这些事儿,还饶了您的清净。”
李仙姑摆手:“咱们还客套什么。我这老婆子,一辈子都在听东家长西家短。也不是上得了台面的人。您用得找就是我的荣幸了,可千万别这么说。”